一时分不清何人口中的是谎言或是真话。
段承瑞和段承轩两人看起来都对长生不老之法兴致缺缺,而聪明人定然不会在面前故意提起这个敏话题,而段承瑞却说的无比认真:“而且这个办法只有你一人知晓,你若是担忧其他人知晓这件事,我会派人去将他们灭口。”
“然后等到我长生不老之后呢?”顾茗烟蓦地轻笑。
“去做你想做的事。”
段承瑞言语诚恳,几乎毫无破绽,就连也难以分辨其真假。
“可笑至极,若你真的一心只想要小姐开心的话,如今又何须要将从靖王边拉开?”平川走上前来将顾茗烟拉起:“如若小姐日后想做的事,便是和靖王在一起呢?”
“唯有这一点,我实在不能让步。”段承瑞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负在背后的手比了个手势,封瓷已带着人走了进来,却只是盯着那只拽住顾茗烟的手,低声道:“即使您是殿下带来的人,我们亦绝不会手软。”
“理由。”顾茗烟闻言,只是反手将平川拉到了自己侧,低声开口。
“因为他配不上你。他曾所为乃至今日所为,都配不上你半分。”段承瑞眼神凛冽,指尖扣:“你该值得最好的东西。”
这个理由,反而让顾茗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背后的封瓷不过是稍稍一挑眉,自知这一切早已是预料之中的事儿。
三皇子同靖王之间从来相安无事,哪怕是在朝堂之上对峙相争,那也不过是为皇族之间再正常不过之事,可等到顾茗烟重回到段承轩的边,段承瑞也变了。
平川愈发觉得不可理喻,丝毫不相信段承瑞的心思当真只是如此。
只可惜这一次他还未开口,悉的刀刃已抵在了他的口,前的子面沉沉,手中的云翳却早已出鞘,朱轻启,说出来的话却平川胆寒:“平川是我娘亲边的人,不可伤他,亦不可将其放走。”
“殿下,您这是?”封瓷走到段承瑞边,细细的瞧着顾茗烟的一双眼。
当真是看不见吗?
“平川待我忠诚,我终归是不忍下手的。”顾茗烟从咙里溢出一声轻笑,复而抬起头来,低声道:“我曾告知于你有关云绾之事,你并未告知他人,我曾让你去做之事,你都一一答应,更不遑论当初你为我准备的那些料糕点,我亦是一一记在心间,比起段承轩,我更相信你的这分意。”
“小姐!”平川睁大了一双眼,换来的却是前的云翳往里推了几分。
段承瑞对此依旧是一派平静。
别人只道顾茗烟本不知他的心意,可如今看来,这些小事向来会被顾茗烟铭记于心。
“平川,我记得我说过,我会好好活着。”顾茗烟收了手,听着耳边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即使看不见也知道封瓷已然带着人制服了平川。
而隔着那层薄薄的料,段承瑞那双和段承轩截然不同的手抓住的手腕,声音温:“我等了你许久。”
“我自然知晓,但若是我不回去生下孩子,娘亲和父亲都断不会对你罢休。”顾茗烟顺势沿着他的手臂,抬手点在他的脸侧:“仅凭苏玉婉还活着这一点,我便信不得段承轩,如今过来亦是他的计划,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好。”段承瑞抓住的另一只手,轻笑道:“如今你看不见,便不去二层小住,我再为你另辟一住如何?”
“随你吩咐,只要别让封瓷照顾我就好。”顾茗烟懒懒的回手,小心翼翼的扶着旁侧的扶手落座,小心的敲了敲,耳边传来平川支支吾吾的声音,却只是低声道:“平川武功高强,锁链是上上之选,却也别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