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段承瑞,你若是离开了此地,日后就真的再没有机会了。”临走时,顾茗烟扶着月清的手臂,如此对他说道。
“这种机会,不要也罢。”段承瑞沉默良久,轻轻的笑了起来。
顾茗烟只是扬了扬角,并未再说些什么,坦然离去。
第二日清晨启程,顾茗烟却是一夜未眠,今晨上了马车之后便沉沉睡去,段承瑞则坐在的边,供靠着肩膀,对面的月清和封瓷都适时的挪开了目,而蜷在角落里的苏玉婉却死死的盯着顾茗烟,到一丝害怕。
如今只有慕青能保下,可若是昨日的话无错,到时候也会跟着慕青一起去死。
心中思绪万千,十分慌乱的抚过脸上的伤疤,咬了牙关。
正在安静之时,那本该沉沉睡去的人却蓦地睁开了一双眼,像是可以看见苏玉婉的一举一动般,薄轻启:“就算慕青让你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一车人都被惊了一跳,段承瑞则是轻轻的扶住的手臂,又看了一眼苏玉婉:“你若是还看不惯,自然还有办法教训。”
“我喜欢。”顾茗烟抓住了段承瑞的手臂,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顾诚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为何这么说?”段承瑞语气惊愕,脸上却带着笑意。
“我刚才恍然想起,段承轩跟我说朱家兄妹当时是被黑军追杀,要求得到另一半羊皮卷,而黑军是你的人,那个时候顾诚正好也消失不见。算起来你很久之前就和顾诚有所合作,加之当初虽然是我让你协助顾诚离开,但你做的很漂亮。”顾茗烟挑了挑眉头:“将他带来见我,我得和他谈个条件。”
似乎将一切都记在了脑海里。
“你不怪我没告诉你?”
“我为什么要怪你?我们是一样的。”顾茗烟咯咯的笑出声来,靠在段承瑞的耳边说着:“我们都害怕有人夺走我们的东西,我们俩谁都不愿意相信。”
小心的将手臂放在了顾茗烟的腰侧,段承瑞口里滔天的怒火即将吞噬他仅剩的理智,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的认识,为何是段承轩那样不知道珍惜的人得到了?
段承瑞眼底的怒火却又骤然消失,只收回手了顾茗烟的脑袋:“但马上就会不一样,我会让你得到所有你想要的东西。”
已然清晰许多的视野里映出段承瑞脸上的痴狂,顾茗烟却敛去笑意。
在这一方面,他们终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