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烟昨夜因为疼痛而失去知觉,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日正午,床边的穗子在眼前轻轻摇晃,封瓷和月清的声音杂在一起只剩下嗡鸣之声。
的脑子却无比的清醒。
云氏第一任先祖所留下的这些东西被人误解,而有其他的云氏后人来借着这些无人知晓的东西换取了君王长生的易,也许最开始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族能在乱世里扎。
云氏第一任祖先的墓碑又在毫无干系的黑水镇旁,且不懂医术。
而这铁铃铛之毒却是在之后云氏搬迁往岭南才留下的东西。
云氏和朱家本该是一族,而朱家有异,有人长生,但云氏之人却鲜有这样的人出现。
所有的线索都并非是第一任先祖所为,而同样的,这铁铃铛之毒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毒,而是借由铁铃铛之毒来压抑云氏脉中的东西,从而产生了改变。
天炎城外是卜正草最多的地方,而的体也同样和其他族人有所不同——在天炎接触过太多的卜正草,而昨夜扔下的纸包,就是这里数量不算多的卜正草,还加了一些天炎城外特有的草药,可即使这样,只是闻到那子味道,体的毒就猛烈的发作。
但此时此刻,的子轻盈,数月不断的疼痛像是消散无踪。
“体的毒,稳定下来了。”慕青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只是这声音里却不比之前的不耐和厌恶,只带着三分惊恐,以及七分的难以置信。
顾茗烟睁开眼时,眼前清明一片,撑着床板坐起来,那双桃花眼只是一一的从他们上扫视而过,低声道:“有什么需要大惊小怪的。”
这长生不老的药方并非不存在,却也不是为段氏所准备的。
“你昨日究竟是服食了……”
“我只是昨日将卜正草和一些天炎城特有的药材扔进了火里,裹挟着那些残留下来的瘴气和烟尘。”顾茗烟淡然的收回了目,指尖从手腕上抚过,并未到什么隆起小包,眼神肃然。
也只猜的一知半解,但这应该是误打误撞。
那些藤蔓出现在那边应该不是巧合,但那藤蔓并未被瘴气所侵蚀且长得十分壮硕,应当是有人灌溉过些不同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和卜正草以及其他药材,误打误撞的稳定了体的毒。
但究竟是什么原因?
顾茗烟自己也不得而知,索翻下床,这一次却被封瓷直接拦下:“殿下,为了您的安危……”
“体的毒稳定下来,是有代价的。”顾茗烟将自己的手腕到了封瓷的附近,目直直的盯着前面,低声道:“不要惊慌,我还活着。”
这一声提点让封瓷微微皱眉,只是脉知道一个人还活着,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可当那手腕下的脉搏微弱的时候,封瓷惊讶竟然还能清醒的坐起来。
“您……”
“我也想知道,所以我不能止步于此,趁着我还未觉到任何的不适,带我去落水关下面,以及,今晚我就要见到顾诚,让他将调查我云氏一族世代的东西都带来,若是拿不出来,杀了便可,换我来辅佐三皇子来的更快。”顾茗烟语速极快的扶着月清的手臂站起来,假装还双目失明着。
“我们必须将此事告知于三皇子。”封瓷凑上前去。
“说我要死了吗?”顾茗烟冷冷的瞥了一眼:“月清愿意动动脑子为他考量,你这就是单纯的愚忠,若是因我的事耽搁他的正事怎么办?你可又知晓他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却并未拿出半分果,回到朝堂纵然皇上袒护,那些大臣又该如何刁难?”
字字句句只封瓷无言以对。
当时不过只因为有人说尔丹公主行为不检,那些老臣便一声声的着皇上不许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