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因怜悯而出手相助,有人因责任而为他人出钱出力。
可相数年,段承轩早已不再认为是因这两个原因去做事,也并非是想做就去做,而是清楚的知晓自己究竟是谁,地位如何,才智几分,价值几许,这才推论出应当去做什么,并且将此认为是理所应当。
简而言之,便是在其位,做其事。
月清只认为是大言不惭,苏玉婉更是对的高谈阔论嗤之以鼻,可此时顾茗烟怀里还抱着个枕头,两只手臂撑在床榻之上,微微仰起脸来看他。
段承轩则低声开口:“既然他是我的侄子,我也自不必同他兵戎相见,但前提是他必须将段烽完好无损的送回到天炎问罪,且恢复这边关和平。”
“与此同时,你也该跟着宗平王回天炎被审,但在此之前你可以将艾延的残兵清剿,以此来将功抵过。”顾茗烟的手掌轻轻的贴在段承轩的膛,又稍稍用力着将他推开了些:“不仅如此,你必须将你手中的兵权出来。”
“两。”
“至四,不然日后三皇子若是为太子,你所做的一切都将是隐患。”顾茗烟转过去看着他,子则懒懒的靠在一旁的柜子上,双手抱在前:“不仅是兵权,朝堂之上已无需你的势力参与了。”
“当初也是你让我安人手。”段承轩冷言冷语。
“当初是当初,如今寒门子弟已然了小部分,不出十年世族和这些寒门便会势均力敌,等到世族再次兴起之时会有其他办法来代替,更何况因为你笼络人心的事,其下已然又不贪污吏从中捞取油水。”顾茗烟摇了摇头。
并未想到方才还在谈论私事的人马上就变了模样,洪霄觉得今日已然用掉了一年份的惊愕。
“你能保证日后他不会对我出手。”
“我不能保证,但逸则却是最好的保证。”顾茗烟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我应该说过,我做任何的事都并非是心来。”
张了张,段承轩一时无言。
而顾茗烟依旧只穿着厚重的袍,双的疼痛也因为这所谓的毒而消散许多,此时那双眼里依旧神采飞扬着,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所以我希你放弃四的兵权,以换取日后靖王二字的稳固,以及日后青则的爵位。”
“你用自己来保证,去帮三皇子,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真的想要背叛我。”段承轩轻叹了一口气走到的眼前:“我们争斗不休,你和他却从未争斗过,看起来你们才是一对神仙眷侣。”
“你说的都是表面,我只为你生过孩子,并且让我的孩子称你为父亲。”顾茗烟笑的肩膀都轻颤起来,摊了摊手:“如果我也是皇族的男子,也许今日就没你们争夺皇位的这些事儿了,我相信我有本事可以比你们任何一人都更早的得到皇位以及皇帝的信任。”
总是这么自信。
“可惜你不是。”段承轩将外脱下来搭在的肩膀上:“所以下一个条件是什么?”
“你独自跟着段承钰回去天炎审,我会在解决长生之谜事后回到天炎城里,下毒之人并非是段承瑞的人,也不可能是你,背后应该还有一个人在纵一切,找出这个人,将他杀死才是关键,只有这个人始终在挑拨你们叔侄之间。”顾茗烟认真的看着他,却将他的服不耐的扔回到他的手里:“我穿的够多了。”
段承轩只好将服好好收好,无奈的看着顾茗烟:“我带你去吃饭。”
“那接下来的几个条件呢?”顾茗烟迷的被拉住了手腕,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将钥匙到了他的手里:“你心大意了。”
“都是因为你。”段承轩将这钥匙拿过来塞进口袋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