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的同段承轩谈条件,大多时间更是在同各位将领谈条件。
只是希到时候为他们调动职位以及军营,可几个老将便不服的闹了起来,有的说自己已然驾轻就,若是去了其他地方那便是毫无用,更还有人说妻体弱多病,若是长途跋涉怕是要舍了这小半命。
说来要让出四兵权,可这四兵权还得一一劝降,当真是头疼。
段承轩此时坐在主座之上,手里端着茶盏云淡风轻,更不去管营帐之中吵闹的天翻地覆。
“这并非是贬谪,不过是希你们也能效力于其他的皇子,你们始终是沧澜的将士。”顾茗烟的两只手都撑在桌案,子微微前倾着,难得的耐心眼看着就要被消磨殆尽。
“我们只效力于靖王。”有人不满的拍响了桌子。
段承轩挑了挑眉,只看见顾茗烟收回了双手抱在前,其中一只手却头疼的抵在额角,复而开口道:“你们越是如此说,便就死得越快。到时候任何一个皇子上位,只要你们还效忠于靖王,未来的皇帝便会将你们一干老臣视为眼中钉,等到数十年之后,你们怕不是要被扣下来的高帽子挨个儿的被打进天牢里。”
“胡说八道!我们都有功绩在,就算新帝上位又能……”
“他当然可以将你压到菜市口去斩首,只需说你家中亲族做了什么贪污之事,亦或是功高震主不尊帝王,他想杀了你们还愁找不到理由?”顾茗烟打断了他的话,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而且此时只是商议,日后究竟谁是皇帝还并未下定论,此时暂且作罢,我们先谈谈你们各家亲眷的带关系……”
说到这里,不将领都闭口不言,像是被中了软肋一样。
段承轩此时也是眼睛微微眯起,总算是将手中空空如也的杯盏给放了下来,瞧着顾茗烟还在翻阅手里的公文,只道:“今日就此作罢。”
“今日有我在,谁也维护不得他们,就算来日三皇子不计较,这些罪证我也会一一送到你皇兄那儿。”顾茗烟抬眼瞧他,带着几分威胁:“皇帝对他们贪污贿的事了如指掌,而你却只知道教他们打仗,边关一共就十三城,你的这些下属顶多派上二十名,其余的人若是这段日子找到去,来日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穿小鞋。”
“为何只能派上二十多人!”
“老夫还宝刀未老!”
听着几个将领有叽叽喳喳的了起来,顾茗烟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等着段承轩冷眼让几人都纷纷安静下来,顾茗烟这才继续开口:“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反正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不想等着被抄家,就给我夹起尾做事!”
“你这小丫头片子……”
“你还个老古董呢!”顾茗烟砰的一声将桌案拍响,属于子那般温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就连边旁听的洪霄差点儿吓掉手里的烤红薯,只的看着。
老将领面阵青阵白,顾茗烟却只是重重呼出一口气来说:“如今皇子们都在笼络兵权人脉,而皇上有心提拔三皇子为太子,自然是会为三皇子铺路,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段承轩……靖王,手下的重兵。除去你们,沧澜国土之上莫约还有七将士都是听从他的指挥,只要你们存在一日,新帝便无法登基,而这十年之间,他们必将压迫于你们。与其被压迫着回乡种田,如今倒不如倒戈阵营……”
“我们不会背叛靖王的!”
“可是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们想要忠诚于靖王,也不必将此挂在上……”
总算有几个人反应过来,顾茗烟这才收敛了些脾气,继续说下去。
这些将士到段承轩的庇护太久,偏偏十年之前段承轩还是个上战场立功的头小子,可偏偏这十年之间,无论其下的将士做了什么事,段承轩都是一力承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