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炎城里向来太平,就连其军队也大多是皇帝段琮亲手挑选而出的将领。
可从一开始段承轩和段承瑞之间的恩怨只是因为顾茗烟,可如今即使两人结怨,边又无大臣妃子挑拨离间,但在此况之下,始终有一双大手在拨乱局面,顾茗烟数次演戏来回,终归是得到二人的几分信任。
如今冷静下来细细想着,给皇帝下毒之人并未找到,而伤了贤妃之人也并未找到。
但伤了贤妃就等于伤了段承钰,段承钰之前更是恼怒调查,若非是齐在一旁拦着让他清醒,怕是也要着了道。
段承轩只好再三确认:“你真的相信三皇子并未毒杀皇兄?”
“之前我也这般认为,可是你别忘了,即使他不用毒杀皇上,这太子之位于他只是早晚之事,除非宠的十四皇子十年之后长大了再跟他争,但我上次去皇宫之时,惠妃明显跟段承瑞是站在一边的。”顾茗烟也低声分析着。
“可若是他只要杀了父皇,岂不是就可以……”
“太子之位空悬,如今代为管理朝政之人是你和六皇子。”段承轩的眼睛微微眯起,注视着段承钰的眼神也变的严厉了些许,刚想开口说教一番钰儿这般想着当然会被挑拨,可顾茗烟的手却轻轻搭在他的手背,开了口。
“段承轩说的无错,既然沧澜并无太子,纵然大臣们都要择贤上位,那国也不可一日无君,比起天高皇帝远的段承轩和段承瑞,最近的人应该是你们二人。”顾茗烟如此细细想来,也是疑:“皇后已然不在,六皇子如今边可以说的上是无依无靠,而贤妃娘娘更是伤静养于白马寺,你手下的党羽并不多,所以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若说是外人想要篡位……”
“若是外人想要篡位,天炎城的士兵断不会容许。”段承钰赶开口,眉头皱。
“如此说来,便只可能是哪位皇子了,既然不是他,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我们并不知晓的皇子。”齐拿起了一旁的茶盏,目却落在了顾茗烟腰间的云翳上。
顾茗烟的袖口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云翳挡住,复而抬起头来看向边的段承轩:“你以为?”
“背后之人,要的便是我们这样想,如此一来,无论是钰儿和六皇子在天炎也好,亦或是我和段承瑞同回天炎复命都好,这格局定然都并非一人掌控,而到时候大臣们和妃子在后一挑拨,怕是我和钰儿之间的分都会消散无踪。”段承轩对天炎城中事已然是驾轻就。
他虽时离开天炎,可当时一脚踏天炎这个漩涡之中,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当他重新回到战场之时再去回想当初活在天炎城里的年靖王,他便开始变得冷静,等到他带着一伤疤和功勋归来之时,也是他开始手把握朝政之时。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历练,段承轩才得以独慧眼,同并未出生于此的顾茗烟一般能看见不同的事,而并非一味地去相信皇家子弟并无亲这件事。
“你是说,那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争斗不休。既然如此,我们俩更不该回到天炎城里才对……”
段承轩听着这话就想要发作,顾茗烟却先一步开了口:“但若是不回去,你们一辈子都不知道那个暗中黑手是谁,当有一日你们开始互相防备猜测之时,他就会趁虚而,几乎可以不费丝毫力气将你们打散。”
段承钰了脑袋,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齐则是无奈的看着顾茗烟摁住段承轩的手背,轻声开了口:“虽然我不晓得朝堂上的许多事,但我却也奇怪,这个人既然能做到这个程度,定然是营了许久,为何之前并没有出任何的马脚。”
话音落下,几人都是细细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