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再见到老鸨,顾茗烟倒也并未有半分意外。
只是这一次段烽和风尘子都没来,这老鸨也是笑意盈盈的走进来,瞧了一眼桌案上杂乱无章的废稿,其上多是些药材名字,又瞥了一眼顾茗烟一华贵衫,可这面颊依旧干干净净毫无半点儿脂,偏偏那面颊微微发肿,当即便脱口而出:“殿下这可是白白浪费了一张好脸呢……”
“不过是被打了一掌。”顾茗烟的声音也有些闷闷的,昨日被掐过的手腕也有些扭曲的放在一旁,面淡然:“将我桌案上的药方拿出去抓药。”
“妈妈我今个儿来……”
“不服药的话,过几日你便等着调教我的尸体吧。”顾茗烟面不改的开了口,只是将那襟稍稍拉下了一些,便能看见那些青筋都突突,甚是可怖,尤其是靠近心脏的那一块。
老鸨惊呼出声,慌里慌张的让人去抓了药,这边还没来得及说话,顾茗烟又开了口:“你跟段烽说,若他找人来给我暖床就行,但若是想要将我变他的狗,我今日就能下曹地府等他。”
“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老鸨尖声开口:“我瞧着九皇子殿下那是玉树临风,日后若是能荣登大宝,您便是母仪天下的……”
“我连个木筷子都不愿意用,你以为日后我能带上那几斤重的冠吗?”顾茗烟如此说着,指尖也稍稍的从那老鸨的下上溜过:“我不想要什么名分,我只想要一人是我的,只要段烽答应他听从我的,我便也听他的,若非如此,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说罢,顾茗烟轻轻的将人推了开来,仿若方才的似水、眼如丝只是昙花一现。
老鸨倒是一时无话,心里思虑了几分,还是悄然离开,回到书房里复命,跪在地上也是面冷静:“九皇子殿下,这位殿下全然不顾生死,若是想说服的话,便也只有您了。”
“没用的东西!”段烽抬手砸了手边的砚台,两侧的丫鬟都悄悄的后退了两步。
那老鸨倒也是个明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就开了口:“既然的不行,九皇子殿下不如试着讨好,反正如今整个九城都是您的,就算离了院子,您也可好好待。而且,用孩子威胁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你的意思,是让我向个妖示好!”段烽的声音连连拔高,当即拍案而起。
侧的乌公公赶开了口:“妈妈说的也无错,如今最关键的是得让说出长生之谜,最好日后还能为您所用。”
段烽的口剧烈的起伏着,本还想拒绝。
可在三日之的接二连三的壁,始终还是让段烽有些犹豫不决。
直到这日清晨,边关眼看着就要落下雪来,他本还想躲个懒,却被乌公公敲响了门扉,大喊起来:“殿下出事了!”
惊得段烽又怕这顾茗烟惹出什么幺蛾子来,一个头两个大的坐起来,随意扯了件服就匆匆往外走去,一直冲到了顾茗烟的屋子里,却只看见两名年过花甲的大夫正在给床榻上的子诊脉,可之前话多的人此时却毫无声息的躺在病榻之上,除了微微起伏的口,似乎并无人知晓是否还活着。
“怎么一回事!”段烽顿时慌了神,顾诚之前让自己好好照顾来着。
“草民也不知晓,只瞧着这脉象将近没有,应当是将死之兆,可这位姑娘却只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体的毒也停了下来,这……这简直就像是活死人!妖怪!”其中一位大夫面惨白,抓起手边的药箱就惊呼着妖怪跑了个没影。
而另一位大夫也是双打颤,头都恨不得埋进地里去:“这位姑娘……怕是救不活了!”
昨日还好好的人,怎么今日就……
段烽不管不顾的将那大夫给拽了起来,那张还有些稚的面庞此时满是怒意:“给我把救回来!若是不让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