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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且尔丹皇族向来深得民心,就算皇上为一国公主发兵也并非难事。”段承钰抱着一堆来自尔丹的书卷,如此说着。
这其间甚至还记载了数次尔丹君王为爱人发兵的典故,纵然反对声也不,但总归是没有将皇帝给拉下皇位。
本想着借此来消除段承轩这些日子的反复无常,可今日段承轩只是立于窗前,一玄长袍衬的他愈发的姿拔,那张廓分明的脸却是在这几日间消瘦了许多,显得他要比平常还要冷几分。
“皇叔?你在听我说话吗?”段承钰不甘心的又了一声。
“即使如此,也不能保证有人会对烟儿有其他的念想,我更担忧的子。”如此说着,段承轩慢慢转过来,眼底似乎还留着窗外的残影:“让段承瑞自己对付六皇子吧。”
段承钰着书卷的手一抖:“皇叔,你是不是……”
“既然别人都知晓我被囚于你的府,而此时还不到定我的罪,我自不必日日待在此地。”如此说着,屋檐之上的山已然稳稳的落在了窗边,将两把做工良的匕首递到了段承轩手中。
将两把匕首挂在腰间,段承轩比了个手势,十来个暗卫都落院子,恭敬的跪在地上。
段承钰赶站起来:“皇叔,你这是准备带着人去找顾茗烟,还是准备去做其他的事?”
“袭击驿馆,尔丹使臣和皇兄,让他们去找顾茗烟。”段承轩抬手拍了拍段承钰的肩膀:“我还没有失去理智,让我自己亲自一个个去寻找,无异于是将我的软肋暴于他人眼前,更何况眼前长刀短刀俱在,何须我亲自面。”
“可若是有人发现是你袭击驿馆的话……”段承钰攥了拳头。
“你以为当初本王年纪轻轻的从村落里回到天炎城,又去战场爬滚打数年后,是如何在这天炎城里站稳脚跟的?”段承轩角扬起一抹冷笑:“靠的不仅仅是脑子,还有这些利刃,解决那些难以拔除的,再去同那些脑子不清白的人表面争斗。”
段承钰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儿会接应你,一切小心。”
“你终于长大了。”段承轩大力了他的脑袋,只留下袍翻飞的残影,等到段承钰抬起头来时,眼前只剩下空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