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响亮的耳让所有人都从那充满蛊的话里回过神来。
顾茗烟的头微微偏侧着重新跌落在床榻之上，凌乱的青丝都粘腻在面颊上，可那双眼睛依旧明亮的看向顾诚，张了张，却始终一言不发。
“我该毁了你这张脸。”如此说着，段烽已出了玉泓腰间的匕首。
可那眼睛始终看着他，浅笑：“谁又不是呢？”
“你又在说什么胡言乱语……”段烽亲眼看着顾诚的手已顿住。
“我苦读医书，手指练刀到变形，却也只能看见那些人在我面前永远的闭上眼，即使他们大多数人还活着，可我也认为，我做的不够多。我得比之前做到更多，就像我现在落在你的手里。”顾茗烟缓缓的阖上了眼睛，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仇人面前如此开口，但耳边始终保持着安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靠在床边看着他：“提升我的地位和价值，让你们为我所用。”
“你这贱人……”段烽还没有骂完的话被顾诚抬手的动作给堵在了咙里。
顾诚手里还握着匕首，冷笑一声：“所以你想说，你放弃一个个救人，而是选择借用所有的势力来救更多的人，不觉得可笑吗？”
“如果你觉得可笑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或者是让我彻底为段烽的人？”顾茗烟暂时提不起什么力气来，就连这洋洋得意的笑声都轻轻的，即使如此顾诚还是苦了一张脸，沉思良久才开口：“慕青逃跑了。”
“但他从未从我边逃走过，我能做到更多，而你为了那些不甘和野心总归是要有求于我，可同样的，我不仅没有报复你选择杀了你，甚至当年，我还希别人能救下你。”这也是你会善待我这个阶下囚的原因。
顾茗烟心中如此想着，眼底却划过一丝不同于眼神的冷。
顾诚沉思着：“你的确有这个资本，而且你现在是我手里最大的筹码。”
“也会是你最大的阻碍，或者是推手。”顾茗烟轻轻笑着，困难的挪动了子：“慕青会跑，是因为苏玉婉是知道长生之谜真相的第二人，如今知晓一切的，已然有四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