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泓匆匆离开去告知此事。
而漆黑的房间之中,玉芝却冷下一张脸来,从口袋里掏出了玉瓶来放到顾茗烟的鼻尖,些许刺鼻的味道让顾茗烟指尖扣着睁开眼,映眼帘的是那大片青紫的诡异刺青,还有那双笑意传递不到的狭长眸。
陌生的面孔也只是让瞳孔微微收,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只有混沌不堪的脑袋让有种想要呕吐的觉,而玉芝则是轻轻的抬手搭在了的额头:“达使命后,你就会离开这里的。”
像是被雷劈到一般,顾茗烟整个人都浑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子,甚至怀疑自己早已不在之前所在的大陆上,可屋的摆设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玉芝轻轻的笑了起来,指尖抵在的额头:“族谱上说,你这般的人几乎百多年便会有一个,可从未有一书籍记载下们的结局,可能做到如此出名的人,也只有一个你而已。”
如此说着,玉芝收回手来,从床榻上小心的爬了下来。
若是细看,能看见在那长长的摆之下,有高上许多的鞋跟,的肩膀也如同小孩儿一样瘦弱,只有那双眼睛显得妖冶。
顾茗烟强撑着神从床榻上爬起来:“鬼神之说,难信。”
“信或不信都无所谓,关键是你本不该是此地之人,当年你劝说艾枝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后,我便派人寻来了你的生辰八字和平日所为,测算三年,却得知当年你同段承轩的大婚当日就该殒命,之后那苏玉婉的子将祸星,三国鼎立之势不该败在江晏,本该在段承轩和沧澜之地。”如此说着,玉芝的也变得疾言厉起来,目凶狠的看着顾茗烟:“多亏了你的出现,我玉族基业在江晏毁于一旦。”
“我一个人能改变这么多吗?你为何不说是你学术不,算不出真事儿来?”顾茗烟佯装镇定,可此时却已容不得冷静。
云青阳能认出,只因顾茗烟是他从小带大的外孙,而段承轩则是有提点一二,可这陌生子来的毫无预兆,说出来的话却是准。
“我倒是想学术不,可我玉族一异骨,多亏千百年前的那场浩劫,我们的子总难长大,可这一双眼却也是上天所赐,观得众生百态,却也能窥见几分天机。”如此说着,玉芝缓缓转过来,那双眼倒是有几分邪魅。
“你究竟是谁?”顾茗烟攥了拳头。
“玉族隐士,艾枝之师。”玉芝挥袖,坦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若非是我的天命在此,哪怕你直接将艾枝五马分尸了,我也是不会出来见人的。”
顾茗烟还有些想不明白,只觉得听得云里雾里。
这时候玉芝也并未开口,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而且,我也好奇这长生之法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有,你的为什么是甜的。”
“若你知晓天命,此时便也该算出长生之法花落谁家了。”顾茗烟从鼻腔里溢出一冷哼,懒懒的靠在床榻之上:“既然你是艾枝的师父,想必那些蛊毒之术都是你教的。”
“看的是我留下的残卷,可要是让认我做师父,也是不可能的。而且你我之间比起阵营,反倒更像是同类人。”玉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面掌大的小镜子,只细细的看着自己的五,继续说道:“贪婪。”
知己难寻,顾茗烟这辈子却遇上了两个。
可此时此地,却只是想发笑:“我不知你姓甚名谁,可贪婪二字,我却是衬得起。”
玉芝轻轻的笑了起来:“我已给你下了蛊毒,几日之后去往天炎城,你便只是傀儡,天命不可违,哪怕你来到此地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段承轩得今日之清醒,因在你,过几日他谋权篡位,亦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