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顾茗烟眼底划过一丝冷,旋即又消失无踪。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推算,亦不知你是从何得知,可我亦有一言相告。”顾茗烟在床榻之上直了脊背,看着那窗外的雨势渐大,只是轻笑:“若非段承轩本纯良,有一千个顾茗烟也无用。”
玉芝的眼睛微微眯起:“天命不可违。”
“你可以控制蛊毒,可又如何控制天命。”
话音落下,只见玉芝手中的镜子咔嚓一声碎了两半,而顾茗烟也抬手死死的攥了前的襟,跌落在床榻之上,意识消散之前,只看见玉芝那张面容近在咫尺,而那只冰凉的手为阖上眼皮,声音如魅。
“你知晓太多了。”
太聪明了也并非是好事啊。顾茗烟如此想着,体却不控制的从床榻上撑着起了来,而再睁开眼时,这子仿若已并非是自己的。
等到玉泓带着段烽过来,玉芝正为坐在梳妆台前的顾茗烟绾了发髻,将那玉簪细细的为戴上,两只手都搭在顾茗烟的肩上,像是在拥抱顾茗烟那样,看着镜子里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
“这子,倒是好控制的很,只可惜命不久矣。”
玉芝的手悄无声息的从襟边雪白的肤上过,那双眼边慢慢的看向了段烽:“多提醒九皇子一句,如今世道,子招惹不得。”
段烽不由得起了一皮疙瘩,了手臂:“说的什么话。”
“向来都是这样说话,殿下无需在意。”玉泓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将玉芝给拽了过来,看着铜镜前的子双眼无神,两条手臂都端正的放在膝盖上,道:“你本就没好好弄,这样的傀儡一眼就能被人认出。”
手臂被拉的发疼,玉芝也笑眯眯着:“这几日我会带着细细调整,再有个五日,怕是连亲近之人都难辨认出了。”
“真的假的?”段烽走上前来,还想要将顾茗烟给拉扯起来。
可这瘦弱的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两条手臂纹丝不动,可那头却诡异的看向了段烽,惊得后者连连后退了两步,指着顾茗烟的鼻子低吼了一声:“这人!”
“殿下莫慌,只是因为道被封住了,过几日细细调理便可如常人一般。”玉泓只好拦下了段烽,更是狠狠的瞪了玉芝一眼:“不是说等到殿下首肯……”
“会蛊人心,我不能让说话。”玉芝重新跳回到顾茗烟的边,趴在的脊背上,将那微微侧着的头发给挪回了原位,在耳边低声开口:“你再来窥探我试试?”
无人发现,顾茗烟的摆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