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金纱被顾茗烟揽在怀里。
方才恢复体的控制权,的指尖都不自觉的轻轻颤抖着,眼睛也不停的眨动以此来适应,还是如之前那般打扮的玉芝靠在还难以控制的手臂上,稍稍仰着脸来看:“你每天都在想事,但我明明没有给你任何的报。”
顾茗烟动了动,勉强扯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我只是在想,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放出了这么多的消息,是为了什么?”
“这些消息真真假假,无论是长生之谜还是你究竟站在谁的阵营。”玉芝的脚尖抵在桌角,整个人都躺倒在了顾茗烟怀中,躺在的大上看,低笑着:“但我想理由并不复杂。”
“你知道?”顾茗烟平稳了角,稍稍低下头来看着玉芝。
没有继续服下那些影响神志的药,顾茗烟此时的一双眼看起来却比玉芝那双诡异的狭长眼还要诡异几分,已可以稍稍活动的指尖也落在玉芝脸上的刺青上,低低的说了一句:“这也是毒,和云氏之毒有几分相似。”
跟锁骨上的云字几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玉芝任由的手动,低声道:“报恩和复仇,无外乎这些。”
顾茗烟的手一僵,动作极为缓慢的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太多了。”
玉芝在的怀里笑的合不拢,送饭而来的玉泓和段烽看见这一幕,几乎都以为是撞了鬼。
如果说玉芝是个神志不清的神,那么顾茗烟就是个理智过分的聪明人。
玉泓甚至以为再解开道之后,顾茗烟会有所反击,可此时两个人的动作甚至已称得上是暧昧,反倒是令他和段烽瞠目结舌。
玉芝此时看见玉泓,只轻巧从顾茗烟的怀里起,只依旧粘腻着的胳膊,声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顾茗烟,没想到你对给自己下蛊毒的人都这么温,当真是有一颗圣心。”段烽半嘲讽的走到了顾茗烟的边,弯下子来轻扣住的下,看着这姣好面容甚至带了些无畏的笑脸,当即冷下一张脸来:“段承轩愿意帮我夺得皇位,条件是和你相见,这又是你们的什么把戏。”
“顾诚手里有我和段承轩的软肋,我们会全力帮你。”顾茗烟甚至将自己的脸往前挪了些,那双桃花眼却如同是深夜鬼魅一般幽深可怖,就连那声音都低低的令人起了一的皮疙瘩:“我本不在意谁为沧澜的皇帝,可你曾对我的外祖父和青则下手。”
段烽的脸有一瞬间的难看:“这么说,你还是有一日会报复我的?”
“当然,但在此之前,我会履行诺言做好一切。”顾茗烟如此说着,更多看了玉芝一眼:“而且只要我说了些什么,都会控制我,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玉芝此时却抱了顾茗烟的手臂,眼里本没有段烽的半分影。
段烽皱着眉头:“你总是这样改变阵营,为那么多皇子做过事,以为段承轩会十年如一日的相信你吗?”
“他相不相信我无所谓,我只做我想做的事。”顾茗烟半撑着桌案站起来,目凛然的看着段烽:“我这条命马上就没有,什么事我都做的出来。”
“你不害怕云绾的事……”
“我当然害怕,所以我会为你效忠。”顾茗烟双稍稍打颤,另一只手却抬手抓住了段烽的袖子:“我会书信一封送到驿馆,证明我是自愿留在你这里的。”
段烽不怀疑顾茗烟变脸之快是另有所图,可只要看着这人弱不风的子骨,再瞧着这子都走不出多远的模样,心里的警惕也消失无踪。
即使还想做些什么可笑的把戏,也得顾忌云绾。
亲眼看着顾茗烟书信一封由到段烽的手中,玉泓自始至终却都好奇为何玉芝这些日子都在顾茗烟边,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