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解释?”段承轩反问,乖乖将那匕首了鞘。
“不必,我瞧着这一桌子也没法吃了,且让人将满天星和饭菜打包好送来,靖王若是留下,也不必另辟院落了。”顾茗烟如此说着,更是多看了顾诚一眼:“如今是你们有求于我们,比起那些威胁,倒不如将我们奉为座上宾才是。”
话音落下,顾茗烟也的确不愿继续纠缠。
亏还这一路张过来,这时局怕是早已有所固定。
段承轩用的计策倒是如一模一样。
目不斜视的走向了后院的门扉,在看见玉芝之时,却轻声开口:“知天命者,知进退。”
想必这玉芝也并非是单纯之人,曾读过无数书卷之中藏有诸多异常脉和隐士高人,既然们云氏一脉也可统有异,而玉芝如此言之凿凿,顾茗烟自然是相信的。
玉芝神怪异的看着:“世人待我如洪水猛。”
顾茗烟并未停下脚步,却能听见那厚重的鞋跟砸在地上的声音随而来,玉芝的声音比平时了几分俏皮,多了几丝沉稳:“可你不同,为靖王妃之时,你人待见,如今更是牵大势,可我竟算不出你真正想要的东西,你如此多变……”
“我从未改变,只是惊觉自己独一人时,对诸事皆是无能为力。”顾茗烟如此说着,轻轻的转过去,取下玉簪于玉芝的手中:“你我是敌人,若有一日你想以毒杀了我,也别让我亲友看见。”
玉芝握着手中平淡的玉簪,嗤笑:“你都说我们是敌人,竟还指我能为你做出此等事?”
“因为你我皆是同类,你一直刨问底,不过是在问你自己罢了。”顾茗烟如此说着,推开眼前的门扉,倾泻的长发也隐匿于那两扇小小的门扉之间。
玉芝攥了手里的玉簪,直至这玉簪碎裂开来。
高傲、不可一世。
顾茗烟比任何人都聪慧,能看的彻,却只人嫉妒的想死。
而屋,顾茗烟只是吐出一口来,却又悄无声息的将这吐出的一杯都倒窗边的盆栽之中,上的渍被置茶水之中消散不见,又被倒在地上。
看起来只因生气才打破茶盏,可在那双眼后,只剩下一片翳——大限将至,却只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