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一日忘记过还未出生的犀则。
“我并非是脱离尘世的圣者,更不是救国救民于危难之间的英雄豪杰,我不过是好奇与长生之谜,想要亲手将这两人送去赎罪,难道你还要借此指责于我吗?靖王殿下。”
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的四个字,顾茗烟整个人都绷起来。
也许有些男人可以将所谓的过去一笔勾销,可生来为子,丰富细致微,自不会违背常理,而是选择顺势而为。
段承轩沉着一张脸:“你亦是尔丹公主。”
“所以我已然让赖玄破釜沉舟,烧毁边关城池,为尔丹开路。”顾茗烟朗声开口,此时更是不安的站起来,走到段承轩的面前攥住他的襟:“我所做之事皆问心无愧。”
那双眼近在咫尺,段承轩却在那人靠近之时将人拢在怀里,堪堪扶着的后脑勺将人摁进自己的颈窝之间,眼涉冰冷:“段承瑞告诉我,你被带走的时候,徒手打破了马车上的木板,还点燃了马车。”
几乎被摁着难以动弹,顾茗烟只觉得所有的委屈都一脑的涌了上来,只发狠的拽住他上的料,口剧烈的起伏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段承轩却已然得到了最好的答案。
即使当时段承瑞的回信之中提到此事后,还义正言辞的写上了一句:“你本就配不上。”
可他依旧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将怀里的人乖乖的安置在自己的上,觉到的肩膀都轻轻颤抖起来,段承轩也只是将人抱得更:“我来帮你。”
“你不是找我来吵架的吗?”
“谁会跟孩子他妈吵架?”段承轩有些好笑的反驳了一句,可始终阻止了顾茗烟想要起的动作,只侧过脸去亲吻的发丝,低声道:“之后的一切都给我,长生之谜我已然让张良山去查了,蛊毒之事也飞鸽传书去了尔丹,相信艾枝会有办法。”
轻颤的肩膀渐渐平缓的起伏,顾茗烟也不知保持着这孩撒娇的动作在对方的颈窝里磨蹭了多久,直到脊背因为子弓着而有些不适,亦或是手腕上的银环勒在皮之间,才抬起头来,继而将下搁在对方的肩上,放松了子任由那双有力的手臂环绕。
“你总是来找我吵架。”
“只有跟你吵架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麻烦的人。”段承轩半真半假的抱怨了一句,另一只手则讨好的了的脊背:“日后还想做什么,都要跟夫君说。”
“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去尔丹当驸马再说。”顾茗烟抬手搂着他的脖子,闻着鼻腔里那子浅淡的皂角味道,兴许还有些和相时间太长而留下的浅淡药香,倒是有些疲乏:“虽然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计划,但我想你日后是不能继续坐着这靖王之位了。”
“那只能去当你的驸马了。”段承轩毫不费力的抱着人起,一只手堪堪的将托起来,觉着怀里的人更是夹住他的腰际以免真的摔下去,只拍了拍那还比较多的地方,换来顾茗烟恼怒的勒了他的脖子:“谁会让一个流氓当驸马。”
“难不你还想找其他的流氓?”段承轩拍了拍的腰侧,直接将人带到了床榻之上,看着顾茗烟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无奈:“没睡好?”
“彼此彼此。”顾茗烟自然也能看见对方眼下的乌青,大大方方的滚到了床榻的里侧,只等着床榻的帷幔被拉下,温热的膛贴在的背后,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没有比段承轩的怀抱更好的归。
而段承轩也难得的在敌营里睡了个好觉,梦里还有鸣苑的枯木,远流河的城池,还有那场雨里纤细的手掌,最后他看见顾茗烟正站在那片花田中的墓碑前,扬起大大的笑脸看着他:“活人是不可能有墓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