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云绾坐在床沿,已然察觉到事俨然已不控制。
躺在床榻之上修养的段承钰早已将顾茗烟和段承轩如今的况尽数告知,此时却在得知玉人自尽消息之后,就听见云绾沉着一张脸如此开口。
“什么?”段承钰不解。
“即使想要找个替罪羊,也不该找的如此明显,新后不可能如此愚蠢。”云绾到底也在宫中住了这么长的时间,再加上梓铭和柳儿几乎都是人,又怎会不知晓几位妃子背后的势力和其手段。
梓铭此时依旧穿着小太监的服走进来,将折叠整齐的裳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摘下帽子看向云绾:“主子,玉人死于毒,并不明显,像是蛊毒。”
蛊毒……
段承钰第一个反应便是顾诚的边有一个如此怪异的子,当时皇叔说那子脸上有着奇怪的刺青,云绾则是微微皱眉:“如此说来,顾诚的眼线当真还在宫,怪不得烟儿们担忧此事。”
“这蛊毒下的甚是巧妙,指尖有红点,莫约是几日前下的蛊,玉人边的两个陪嫁丫鬟倒是记事的,道是前几日同徐皇后有仇怨的妃嫔上门道行巫蛊之术,幸得那两个丫鬟找到证据证明了主子清白,可第二日,玉人便长睡,醒来疲惫只以为是前日劳,想必那日就中了蛊毒。”柳儿也跟而来,以的份在后宫之中的调查此事,虽然知晓甚多,却也难免为众矢之的。
听完之后,段承钰倒是微微蹙眉:“太医院的人是如何说的?”
“再等上几个时辰才会去面圣吧,瞧着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可都会察言观,此言一出,当时宫杀了皇后伤了贤妃的刺客还未寻得,如今又再出事,只可能闹得后宫人心惶惶。”梓铭冷笑一声,接了话头之余更直接走到了段承钰的床边,将半碗汤药递到他的面前:“再服下一贴便不会疼了,若是殿下还在此地,后宫纷乱定会再出谣言。”
明晃晃的逐客令。
不过段承钰倒是深知这其中曲折,大大方方的喝了药后却未真的起,反倒是开口:“这巫蛊之术,倒是同时的有些相似,莫约是十年前,正是惠妃娘娘进宫之时。不,如今该一声母后了。”
梓铭和柳儿对视了一眼,只恭敬的将裳拿到面前来,一声不吭。
待到段承钰被其他的太监暂时送到皇子苑里去,云绾才不着痕迹的开了口:“若是当年曾发生过此事,如今却又故技重施,一是凶手并非新后东方氏,二来,便是当今的东方皇后早已然有恃无恐。”
正在沉思之时,门外皇帝的亲信匆匆送来了消息,说是已然让段承轩宫解决此事,更是派了一队侍卫前来,恭声道:“此时宫中正乱,皇上担忧有妃嫔前来闹事,近几日便劳烦夫人和柳勿要出了殿,以免惹是生非。”
“可若是不出去,我们又如何为皇上找到幕后真凶?”柳儿蹙眉。
“此事皇上心中已有分晓,如今只等请君瓮,这几日奴才会日日过来通报,断没有让夫人和柳被困于此的道理。”黄公公笑眯眯的派人送了些绫罗绸缎和吃食上来,皆是上等,诚意十足。
随而来的还有两名嬷嬷,倒是手脚伶俐的打点着殿中的一切。
待到黄公公离开之后,柳儿才和梓铭对视了一眼,来到门边将大门阖上,目不自觉的扫视过门外的侍卫,那些侍卫一个个都站着如此笔,可这般的阵势倒像是将们的寝殿给团团围住。
事有异,两人假装不知的去整理些绸缎,又带着点心了殿,细细将方才看见的仗势一一告知,梓铭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皇上定然有事要瞒着我们。”
云绾手中动作一顿,顿时愁眉不展起来:“看来皇帝另有想法,如今被困于此却也不知是皇帝的本来目的,还真的只是请君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