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轩代管朝政第三日。
群臣仿若早就被告知此事,对段承轩唯命是从,甚出现反对之语,其间更有孟旭理春试同殿试之事,而段承轩代为管理朝政,不仅要理宫下毒之事,更要为夏日洪涝以做预防,诸事繁多。
即使如此,段承轩还是独于宫,将山送到的边悉心照顾,而对山疑虑之事,不过是当着段烽的面道:“我中毒昏迷之事不必告知他。”
“属下不知您究竟有什么打算。”山坦率直言,眉头蹙。
“此时诸事繁多,纵然将我之事一一告知,不过是给他徒添烦恼。更何况,我即使有心让你告知,你也不会听从罢。”顾茗烟抬手将这几日做的东西一一放到包袱里给山:“将这些带去给青则,我这除了大夫,亦用不上其他人。”
抱着这不过才两掌大的包袱,山忍不住道:“此去路途遥远,小王爷才不过……”
“与年龄无关,这条路既是他选的,且并不害人命,不违常礼法,我有何理由将他留下来。”顾茗烟攥了手中的刻刀,言语之间却是平淡。
山无言以对,只是心中对小王爷要千里迢迢去往尔丹镇旁的深山里习武保持不满,另一边愈发的瞧不起顾茗烟这般不负责任的娘亲,小心的带着东西离开。
这一切都被段烽收眼中,他在山到来之前就将过顾茗烟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细细检查,可此时看着顾茗烟手指上还裹着细布,却依旧神淡然的继续摆弄手中的刻刀,希能继续雕刻出更好的东西,亦或是打磨出奇怪的木条来,然后又将其完整的拼合在一起,就连段烽都没发现其中奥妙,像是机关。
未等到段烽还想继续谈些什么,门边的玉泓几乎是提着狼狈不堪的玉芝走了进来,沉声道:“九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派人送来了两份药材,且他的侍想要见上顾茗烟一面。”
段烽的目则是落在玉芝洁的小脚上,两只加高的木头鞋子已不知道去往何,像是个小丫头一样被玉泓拽着后领提着,瘪着却一言不发,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段烽下腹一,轻咳了两声:“玉芝是做了何事?”
玉泓脸一暗,将其扔到地上,继而开口:“不过是找了三皇子侍的茬儿,来者不善。”
“来的应当是封瓷。”顾茗烟此时悠悠开口,已然掀开了锦被起,一雪白的里却遮掩不住什么,床榻之下因为晕厥被搬运至此而并未鞋履,便着脚踩踏在地毯之上,长发被纤细的指尖打理好了些,这才淡然的往外走去:“只是一见,更何况,那是我的解药。”
无人喊穿上鞋子,可着的脚踩踏在冰凉的地上却是比锥心之疼好上几分,顾不上边形形的人脸上都出惊异的目,直到离开了这院落,才有个年纪稍大的阿婆匆匆拿了鞋履过来,弯为穿上:“寒从脚起,若是得病便不得了。”
“谢谢阿婆。”顾茗烟扬了扬角,将剩下的一只鞋自己抬穿上,优雅抬手,声让门边的侍卫带着自己去见三皇子边的侍从。
段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跌坐在地的玉芝,出几分嫌恶的表跟上顾茗烟步伐。
玉芝撑着地面爬起来,将段烽方才脸上的表都尽收眼底,嗤笑一声:“令智昏,段氏皇族一家子都是胚子。”
“你若是学会好好说话,今日也惹不出什么麻烦来。”玉泓一把拽住:“更何况,九皇子殿下跟其他的那些皇族本就不是同类人。”
“有何不同,今日顾茗烟不过是了一双染着黑纹路的玉足,段烽便的跟了上去,若是明日顾茗烟愿意以相许,段烽日后说不定就放下仇怨了。”玉芝不甘心的抬了抬下,颇为不满的拍了拍上的灰尘,一双目顿时锐利起来:“祸星不除,永留大患,有人更该知晓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