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桌沿转过，封瓷不着痕迹的靠近顾茗烟，半是保护模样。
素白里了大半，连带着那半截手腕也随着顾茗烟拨开封瓷的动作而出其间的狰狞痕迹，一双桃花眼此时却难得带了些令人看不懂的神，迎上顾诚那双怒火冲天的眼：“何意？”
“你早就猜到皇帝想……”
“太后当年待我极好，字里行间皆是道当年之事有愧于我云氏一族。之后却又说将森森白骨、鬼神黄符埋于枯木之下，我便已然心生疑虑。”顾茗烟半靠在后的桌沿侧，双眸低垂似是沉思：“可我到了白马寺之后，太后并不见我一面，却见上了段承瑞一面，我想了一路，这才明白背后之人绝非是段烽或是段承瑞。”
顾诚攥拳头，如果幕后之人当真是天子，他们早已毫无胜算。
可事已至此……
“事已至此，为了你最心爱人的儿子，你更该出面将此一切都承担下来。”顾茗烟很快接上了顾诚的心中所想，一双明亮清的眼却是看向了一旁的段烽：“如今就连自保都十分困难，你又如何能护得住他？”
所言非虚。
若说之前的敌人不过是其他的皇子，造局势混乱的场面，再一一击破即可，可如今皇帝未死，而段承轩已开始代管朝政，在无任何圣旨的况之下，他代替段琮为皇帝的可能最大。
封瓷对此十分不解：“殿下，九皇子于你无干。”
“顾诚于我有养育之恩，我不过提议让他用自己的命换取段烽的命罢了。”如此说着，顾茗烟将后的纸张折叠整齐后递至封瓷的手中，复而开口：“此外，希三皇子殿下得偿所愿。”
“借您吉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封瓷不再多待。
而顾茗烟也不过是拢了拢上的裳，稍稍着气面苍白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攥着口的料，另一只手却重新拿起笔杆，沉声道：“如今应当是人人自危的时候，你们再看管我已然毫无意义。”
“你依然是段承轩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纵然如此，同这万里河山相比，区区一个心上人又如何？”顾茗烟不屑一顾的嗤笑一声，仿若已然能看见未来段承轩坐拥天下的模样，而的子早已破败不堪，即使活下去也不过是苟延残，又如何能做得他的正妻。
段烽只好沉默不语，难以反驳。
屋之人皆是愁容满面，可顾茗烟依旧我行我素的写下一封封信件，只希来日的亲朋能再多纵容一会儿。
窗外艳阳高照，不知来日雨。
……
拜段承瑞当年请求寒门子弟朝为所赐，今日的朝堂之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青黄不接，各路党羽之中更有人拥戴宗平王和九皇子这等无能皇子为帝，只为来日为傀儡皇帝，供世族所控制。
而寒门子弟却大多看重才学，对段承轩马首是瞻。
如此看来，朝堂之上若非有孟旭带人支持三皇子段承瑞登上皇位，只怕是朝堂之上都甚有他的支持者，不过只因此皇子颁布的命令影响了世族的财运和运，更因为三皇子聪慧过人难以掌控，背后既无母家撑腰，眼前也并不得皇帝宠爱。
一时之间，即使段承轩想要将所有事务都转给三皇子，也是无能为力。
堆积山的奏折和帖子都要细细查阅，段承轩头疼的了额角，边的黄公公便赶派人取了些雪梨汤来，放到他的手边：“靖王殿下还是稍事歇息，急之事这几日已然有了解决之法。”
“本王便不可让三皇子和六皇子前来代管朝政吗？”段承轩可并未收到几封顾茗烟送来的消息，眉宇之间尽是担忧，不知在府邸之中是否安全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