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芝踮起脚在玉泓的耳边说了几句,便看见玉泓变了脸,难得乖顺的跟着玉芝绕开了屏风,甚至要比之前齐强调的那般直接走到门外等候。
齐看着两人的举动倒是觉得莫名其妙,可顾茗烟却喝着茶沉思,忍不住道:“玉芝当真是能算清过去未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除却长生之谜外,哪里还有这么多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事儿。”齐小声呵斥着。
这次反倒是到顾茗烟翻了个白眼:“你应当说,既然世上有长生不老之方,如今有人能窥探天机知晓过去未来才是正常。”
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就差没去的额头询问是否染了风寒。
被如此瞧着,顾茗烟倒是彻底放肆起来,低声道:“玉泓是们一族养大的祭品,后来被玉芝给带了出来,而这几日相之时,我倒是发现玉芝在对玉泓的事儿上不仅十分认真,且预料的都很准。”
“如此也算不得什么。”
“隐士高人若是收徒倒是正常,可若是收为养子做祭品,未免太过奇怪。而且我时不时同玉芝聊天,倒是知晓从有时便没将玉泓当做养子来看待,一心将他视作珍宝。”顾茗烟如此说着,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目凝重:“也许是因为知晓此地要发生大事,而顾诚会救下玉泓,所以当年玉泓才在顾诚的边做事,且全心全意效忠于顾诚,是顾诚的助力。”
说到这里,齐还是一知半解:“不明白。”
“玉家便是推演未来,知晓顾诚终将出现于此,所以才会让玉泓前来,而这所谓的祭品,许是要帮某人挡下一灾,以此来达到某一个既定的未来。”
话音落下,齐依旧是一头雾水。
反倒是为难了顾茗烟,一时也拿不准玉芝和玉泓这样的人会在这关键时刻出现,但是……
“只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顾诚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忙。”顾茗烟几乎乱了自己的头发,已不在乎这些是否是鬼神之说,只在乎这一切的存在是真实存在,便会相信。
“你说。”
“我需要阿紫,在出现任何事之前,要先把关键的人拉出战局,才有可能改变走向。”顾茗烟压低了声音开口。
而隔着一层屏风和窗户,门外的玉芝却轻轻的扬起了角,将手里的手臂又拢了些,那双眸虔诚的瞧着玉泓,低声道:“的悟可比你高多了。”
玉泓死死的攥了拳头,双目发红:“说的这一切……”
“八九不离十,但有一点可能想错了。”玉芝轻轻的踮了踮脚,几乎半个人都挂在玉泓的上,一双眼睛眨了眨,郑重其事的开口:“从一开始,玉家收你为养子的时候,是希你能为苏玉婉挡下灭顶之灾,再让你借着顾诚的命令去杀了段琮,从而让段承轩为一代暴的帝王。”
“这不可能,仅凭这些……”玉泓始终难以相信这些命运之谈。
可在看见玉芝那双眼眸之后,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我是玉家最聪慧的子嗣,亦只有我算出,靖王大婚当夜,西边星辰陨落消亡,出现异像。”玉芝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玉泓,沉声道:“玉家从来不是神,云氏子孙祖祖辈辈都守护在沧澜的土地之上,先人的智慧,你我又能窥探几分?”
玉泓总算是闭口不言,心中却始终怅然若失。
若是玉芝和顾茗烟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始终逃不过一个命字。
如果有一日他真的为苏玉婉而死,似乎亦是理之中,因为苏玉婉是顾诚的儿,而亦是段承轩此生挚爱,足以蒙蔽段承轩的眼睛。
可是顾茗烟出现了。
正在想非非之时,里间已然清算完账目的人已然走了出来,消瘦的子让穿着一竹青的裳显得有些宽大,面容略微憔悴,可那一双眼里却清亮着,同玉芝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