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将软肋告诉我的。”顾茗烟转过头去:“我知道你们都不怎么喜欢我的行为方式,但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用命来为我下注。”
“你的话不可信。”平川目平静的扫视过顾茗烟的全。
他常年习武,纵然是不懂任何的医术,也能看的出顾茗烟形枯瘦,皮肤之下的青筋几乎都突突的显在外,所谓平稳的呼吸甚至要比常人还要急促一些。
马蹄声陡然接近。
两百人的人马堪堪停在不出十步外,马背上一素的云绾面苍白的趴在马背上,平川眼底划过一丝杀意就要上前,顾茗烟却冷着脸抬手将他给拦了下来,静静的看着顾诚:“你围了驿馆,日后就没有退路了。”
“你让人两路逃跑,也曾给自己留下后路?”顾诚嗤笑一声,翻下马之时更不忘将云绾给摁在自己的手中,用匕首抵着对方的脖颈:“云绾当年立了听风阁也并未真正的扳倒我,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丞相嫡。”顾茗烟也跟着跳下马车,右手却始终抵着平川的膛。
“将所有的解药出来。”
“你就这么爱段烽吗?我后面的马车里可还有你跟子生下的儿。”顾茗烟举起双手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抬起的两条手臂上还出些许新伤,平川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跟着走上前去:“跟在我边。”
“这是我同顾诚之间的恩怨。”顾茗烟冷眼看着平川,又朝着顾诚走了一步,脸上带着极其浅淡的笑脸:“我会给你解药,但不会带你去尔丹,你会从尘埃里爬起来。”
“有了云绾的命,我就有了一切。”顾诚抵着云绾也往前走了一步。
七年过去,曾的父已然刀剑相向。
破空之声骤然响起,那道羽箭几乎是贴着顾茗烟的耳边向前飞去。
一个健步往前冲去,腰间的云翳稳稳的落在手心,电火石之间,顾诚只来得及堪堪必过直面门的羽箭,却并未拉住怀里的云绾,只来得及用那匕首狠狠的刺下,眼前只留下几缕青丝裹珠。
“咻——”
第二批羽箭从林中飞出,平川只来得及惊愕,他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茗烟抱着怀里的人扑倒在地,却在落地的那一刻抵着地面起,手里的云翳朝着顾诚的脚腕刺了进去,角溢的抬头看着他闷哼着一声就要跪下,大笑一声:“你会向娘跪上一辈子!”
“混账!”顾诚腰间的小刀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