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手臂落。
顾诚手里的小刀被顾茗烟空手接住,像是不怕疼痛一样稳稳的握在手中,而另一只手里的云翳却轻轻一挑,在顾诚反应不及时便抵在他的脖颈之上。
背后的山林之间窜出的影从两人的边肩而过。
十人、百人……
顾诚睁大了一双眼死死的看着那些窜出的黑影将他带来的士兵都一一解决,壮的树干都被殷红的鲜所染红,可无人想过来帮顾茗烟,依旧着刀刃卷进里的痛楚,面苍白的看着他:“多谢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顾诚的脸变了又变,过那双清亮的眼,他仿若又看见了时的顾茗烟,也曾用那张稚不过的面庞坐在池边着他,甜甜的告诉他:“先生一直都说我聪明,我只当是爹爹教的好。”
微微愣神之际,顾茗烟已然抬手挥开了他的手里的兵刃,另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颈,看着不远的士兵嘶吼着冲上前来,却被一杆长枪刺穿了膛,猴子一般瘦弱而畸形的男人从咙里挤出笑声:“别对咱家主子下手,嘻嘻。”
“不必斩尽杀绝,将段烽绑过来。”顾茗烟死死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而那猴子般的男人只是敛去了笑容,刻意夸张的将那长枪给拔了出来。
鲜飞溅,染红了云绾的一素。
云绾恍然着爬起来,平川走上前来赶将扶起来,正听见顾诚的声音:“你比你的娘亲还要狠上百倍,你以为我真的将你当做儿来看待吗?”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我只知道,初生十八年间,是你予我一居所,予我吃喝不愁,亦是你容许我骄纵任为所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尖轻颤的开口:“你伤我娘亲之事我必报复,你污蔑三皇子之事我也定当为他讨个公道,但一事归一事,那十八年间,我只将你一人当做是生父。”
字字掷地有声,令那不远的打斗声也缓缓消散了许多,只剩下重气的声音,而林间里还站着人多是随意一麻布裳的人。
背后的山林里此时却走来了个微胖的妇人,手里举着个烟袋锅子,眯着一双眼瞧着顾诚脸上的神微变,高声道:“小姐,只要您一句话,我们便能帮你好好折磨他。”
“他予我的恩,我已然报了,日后报复之事,尽由娘亲之手。”淡漠的开口,顾茗烟将顾诚僵的子轻轻一推,背后猴子一样的男人桎梏住顾诚的手,低笑一声:“跪下。”
顾诚只觉得双一疼,眼前的便只剩下顾茗烟的摆。
“你拿你娘的命来赌,真是个好儿!”
“娘还在皇宫之中。”顾茗烟从腰间里取出了长长的布带,沾染了药之后才细细的为自己将手掌上的伤口包裹好,在顾诚还未开口之前,继而开口吩咐道:“将这些人都放回到皇宫门口,并告诉段承轩,日后我不再接手黑水镇任何人的事务,但按照约定,日后段承轩不会保证你们的命,但可以为你们的家人另辟净土。”
那些人都神各异的看着顾茗烟,只有杜大娘走上前来,将烟袋锅子敲在树干上发出声响,朗声道:“我们都过了一辈子刀尖的日子,换孩子老婆的平安也值了,更何况小姐给的银子还剩下不呢。”
有人嬉笑着惊呼起来。
“这个人也绑到皇宫去?”猴子一样的男人不解的看着顾诚,不意间又将顾诚的脑袋往地上摁了摁。
“不必,给平川带走。”顾茗烟稍稍一扬手。
不用更多的命令,在平川的手摁在顾诚的脊背上时,那猴子一样的男人,还有拿着烟袋锅子的杜大娘已顺手抄起手边还活着士兵,用腰间的绳子将其给团团捆起来,浩浩的带着人重新去往山林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