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发生何事?”段承轩手里的笔杆应声折断。
侧的山沉着一张脸将驿馆发生之事一一告知,包括云绾被顾诚当场掳走,以及九皇子今晨启程想要离开,却因毒发而昏厥不醒之事。
“娘在深宫之中,怎么会在驿馆!”段承轩拍案而起,眼若冰霜的盯着山,像是要将他绷的脸给撕扯开来一般:“烟儿若是已然离开,为何你还会留于此。”
“属下怀疑驿馆云绾之事,都是那位殿下一手持。”山抬手拳,抵在肩上,子笔着半跪在地上,声音凝重:“属下并不相信那位殿下的所作所为,属下甚至怀疑那位殿下始终留在您的边,是另有所图。”
他万万没想到会在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上吃瘪。
段承轩深吸了一口气,额角青筋突突,攥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声响:“随我出宫。”
“属下以为皇宫才是安全之地。”山巍然不动的挡在段承轩的面前,半跪着挪了两步,豁然抬起头来:“您已然为人做了太多的荒唐事,而那位殿下从未是个彻底的好人,而您的份却如此尊贵……”
“我记得你曾称赞过。”段承轩径直的从他的边走开,来到门边要求出宫,黄公公就像是等候多时一样抹着眼泪跪在了他的面前,哭诉着:“皇上之前吩咐过,天炎城中势力不明,若是这一次驿馆之事皆是陷阱,让靖王殿下伤的话……那奴才们的脑袋可都保不住。”
一众宫太监都纷纷跪下,将头狠狠的撞击在地上。
巨石落地一般沉痛。
他们亦是用这种办法拦下皇帝,从古至今。
“本王只知道,这王土之上有人作孽,却不知你们竟然连本王这等王爷还要拘于宫中,莫不是真的将我当做下一任帝王了吗?”段承轩周的气压又降下了几度。
黄公公顿时汗如雨下。
这话若是接了,便是对当今皇上的大不敬,可若是不接,眼瞧着段承轩就要自顾自的迈步往外走去,亲自理此事。
“本王只喜欢那些以武力权势说话的人,今日下跪阻拦的宫太监,统统送去卫军那儿领上十军,看看帝王和本王区别。”段承轩的话音落下,已然有宫面惨白的跌下去,这十军打下来,他们至也得上半条命。
黄公公到底是没敢追上去阻拦。
毫无阻拦的离开皇宫之中,顾茗烟这一颗心也跟着摇摆不定,脑海里闪过那人的面容,却已然都因为那些数不清的公文而模糊不清,甜的笑靥都和夜晚噩梦中的惨白面容叠着模糊不清。
刚出皇宫,他一眼便看见了被重重守卫围困住的二人。
“放开。”段承轩走上前去,不去听那些卫兵们恭敬的跪下行礼,只是冷眼看着平川带着几封信站在面前,冷声:“顾茗烟人呢?”
“在郊外的孟宅,让我将这封信给您,靖王殿下。”平川和阿上的渍还未清理干净,就连那信件之上亦是如此。
段承轩匆忙的将其打开,却只见上面却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此行漫长,勿念。来日送信,勿寻。”
这个人!
段承轩双目赤红的皱了手里的信纸:“周统领,命人封城,再派两千兵去找尔丹公主!让孟旭询问了孟宅的下落后来见本王!”
那位统领微微吃惊的张大了:“封城……”
“按本王说的去做。”也许顾茗烟还会折返回来拿些东西,而且他清楚的看见那信件下的一角印了一个所有将士员都认识的印子——那是靖王腰牌上的纹路。
顾茗烟既然带着这东西离开,必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怎么回事?”阿紫躲在平川的背后小声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