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主子,你当知晓是何下场?”
封月快步上前打破了这一场沉默,指尖越过月清手中的长刀,严丝合的贴在纤细的脖颈之上,眼下一片深邃的寒,就连封瓷都被惊了一跳,脸惨白的看着封月冷无的一面。
只需段承瑞一声令下,月清的脖子便会被应声折断。
“我自当知晓,自是无悔。”月清目清亮的注视着段承瑞,心间疼不已。
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下属。
封月眼神微动,仿若眼前之人本不是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亲姐妹,指尖微动之时,段承瑞才轻声开口:“既是如此,顾茗烟和段承轩之事便由你理,若是能联系到段承轩,我尚且还能有一线生机。”
“三皇子殿下?”封月不解的回过头去。
“顾茗烟曾告诉我,月清效忠于我,别无二心,我自相信。”段承瑞折返回去,边放缓了步子,轻声呢喃一句:“你这条命,是欠顾茗烟的。”
言外之意,便是不许再伤害顾茗烟。
一双眼底盛了些晶莹的泪水,而在封月的手收回之后,还是觉得有些不上气来,手中的长刀砸在地面之上发出哐当之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二层小竹,又正听见门外传来消息,说是有人送了消息来。
月清了即将落泪的眼眶,大步走上前去询问:“何事?”
“姑娘,这是顾茗烟小姐吩咐,要到三皇子殿下的手中。”那人像是日夜兼程的赶路而来,满灰尘的将这些信件到月清的手中。
月清草草的看过之后,目一凛:“你是从何地而来,可知晓从何联络到靖王?”
那风尘仆仆的店小二匆匆而来,支支吾吾半天却也不敢说,还没跑出去两步便被捉了回来,老老实实的道出要寻找一个桑宁大人的人,段承瑞迫于无奈,便也只好亲自递了信到烟雨阁,思忖着可否让齐帮着联络。
齐收到来信之时,只是微微蹙眉,询问边的洪霄:“你现在可有办法传送消息到靖王殿下的手中?”
洪霄微微一愣,旋即眉头蹙的摇了摇头:“皇宫里这些日子都守卫森严,前些日子王爷还让我们的人都暂时撤出来,以免被后宫之事牵扯上,此时此刻,若是王爷不主动联络,我们这边亦是束手无策。”
“那这桑宁为何能宫传递消息?”齐不解的将信件给洪霄。
段承瑞到底没被足,如今只是派了仆从前来,不免令心生疑虑,自当不会轻易的将桑宁的事悉数告知。
洪霄看完,将信件折叠好递还:“桑宁大人同我们有所不同,他曾为了段氏皇族大义灭亲,即便是皇上相信他,在他曾隐世训练暗卫之时,便多次为了皇上而离开,那些隐之事王爷也并未查探,可以说,桑宁大人实际上是为皇上和王爷两人做事,但这些事却并不都让两人知晓。”
倒是有几分中立的意思。
齐想了想,便让洪霄去寻找桑宁的下落,另一边就将手头的事务尽数放下,带着东西去找寻段承钰,段承钰到如今还不知道他当日看见的玉玺和圣旨都是假的。
即使如此,洪霄找到桑宁也花费了不的功夫。
见到桑宁之时,他正从满是腥味的山林里走出来,见到眼前之人是洪霄,眼底的那点儿肃杀之气才有所消散,甩掉长刀上的珠,桑宁只静默的看着他为数不多的族人。
洪霄咽了一口口水,低声道:“三皇子和宗平王希能向靖王殿下传话。”
“如果是为了顾茗烟的事,大可不必。”桑宁神淡漠的走到洪霄的面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皱的纸递到洪霄的手里:“皇上已然下令去落水关截住顾茗烟,待到将长生之事解开之后,便将其就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