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逾矩了。”顾茗烟边低声开口边稍稍弯头以示歉意。
“皇叔,是从乡野里来的姑娘,对天炎的规矩还不清楚,还是让跟在我边吧。”说着,他走上前一步将人拦在后,顾茗烟便任由自己躲藏在他的背后,一只手死死拽着帽檐不放手。
“我们还有要事相商。”段承钰更是不满。
“那便让在屋檐下休息片刻,如此一来也不妨碍我们讨论正事。”段承瑞将拉到一旁的凉,距离书房甚远,倒也是听不到什么。
段承轩扬手:“让人搬张榻来,莫要失了礼数。”
小丫头赶带着人去搬了个小软榻来,顾茗烟侧着子倒也是舒服。
等缓缓睡时,才恍然发现竟然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亦不担忧何人来打扰,睡得沉沉,耳边安静的只有风声。
而书房里的叔侄三人早已吵得不可开,段承瑞坐在一旁,面不改:“我同皇叔合作的决心未变,只是此时出了些岔子,我还需得自己解决,如此一来,为了我们两边都好的办法,便是暂时不要互通报,继续在朝廷上对立。”
“你觉得我们可以互相信任吗?”段承轩了手里的笔杆,一双剑眸里闪烁着凉意:“你可并未兑现诺言,就连此时你也没有找到玉清的下落。”
“可皇叔你的人不是已回来了吗?”段承瑞同样冷着一张脸:“苏玉婉和慕青真的就在落水关,证明现在留在天炎城里的那个顾茗烟并未说假话。”
“如此说来,之前的玉清都是在糊弄我们?混淆视听?”段承钰头疼的了额角。
“玉清若真的不是顾茗烟,那便是玉氏子,站在雁江那边。所以和玉芝自导自演的说了些子虚乌有的话也并无不可,为的只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段承瑞也低声分析起来。
段承轩自始至终都沉着一张脸,刀削的面颊此时也因为焦躁而绷起来:“此事还未推断出结论。”
“若想得出结论的话,只要皇叔同这位顾茗烟同床共枕一夜,不便彻底知晓了?”段承瑞此时却是单刀直的开了口:“也许其他事可以从别人那儿听说,可闺房事,怕也只有你们二人清楚。”
段承钰倒吸了一口凉气,茶水洒了一,段承轩的脸也黑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你当本王是如此随便的人吗?”
“那皇叔为何要将你们二人的行李尽数送到这主院之中?”段承瑞笑着反问,目如炬:“皇叔你明明早知道最快的办法,不可能不用。”
寒风骤起,午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