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离开皇宫之后,段承轩难得体会到一把哑吃黄连的苦楚,边曾为他通宵达旦找猫崽儿的段承钰,嗤笑道:“要是这件事被顾茗烟知道……”
剩下的话都被段承轩的眼刀堵回肚子里。
段承钰心虚的了鼻子,说了声要去接齐去靖王府,便跑了个没影,将这烂摊子彻底给他一人解决,段承轩只好爬上马车,头疼的了额角。
这大概就是因果报应吧。
当年先有顾子衿同人苟且怀孕在前,如今又来了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子,他反倒是忍不住的想笑,若是一开始他便不拿这些婚事当做筹码,如今也不会如此。
回到府中时,雨势似乎更大了些,守在顾茗烟门外的护卫迎上前来通报:“方才玉清姑娘去了趟厨房,如今正同厨房大娘在廊下聊天。”
“在府中,便称一声小姐,喜欢别人这样。”段承轩将纸伞递给边的小厮,有丫鬟上前来为他拭去角的雨珠,这本该是理所应当的事,可他却是不耐烦的将人挥开,迈开步子往厨房走去。
靖王府的后厨几乎在最偏僻的地方,来到这里时,段承轩正听见顾茗烟的笑声传来,边还有两个湿漉漉的小丫头围着转,顾茗烟便耐心的为们拭头发,边同那厨房大娘聊天:“大娘,我带着们去换干净裳。”
“这……这怎么好意思。”大娘用服了手,赶要将两个丫头拢过来,便看见不远屋檐下的人,当即匆匆的将两个孩子拉过来,恭恭敬敬的隔着条长廊向段承轩行礼:“靖王殿下!”
两个丫头也脆生生的了两声,往大娘背后了。
顾茗烟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回过头去倒是能看见那里站了个人,收了帕子站起来:“大娘,先给我弄些吃的吧。”
大娘的目在两人间来来回回,见段承轩点头这才回去做饭,吩咐着两个丫头到柴房的角落里去待着,匆匆扔了块干布便打发。
段承轩步步走上前来,见正坐在小木凳上,旁边放着不木柴干草,角还被两只小猫给挠破了几个口子,头发也松散的落在脸侧,倒是没有半点儿富家小姐的模样。
“派人送饭来即可。”
“这不是怕有人在里面加料吗?”顾茗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若非是那香炉里加了些东西,我也不会早早睡。”
段承轩了的鼻子,声道:“若非如此,你能安心睡去吗?”
“你先下了药,反倒是你有理了。”顾茗烟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侧着子从那些木柴里拿了几容易点燃的放到灶旁,又拍拍手上的木屑重新坐下。
段承轩帮抹去脸上的煤灰,蹲下子来同平视:“都是我的错,如今有件事,我得先向你解释一番,可愿意听?”
“愿意与否,你总归是要说的。”顾茗烟拿着干草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自己的膝盖,低垂着脑袋不去看段承轩。
段承轩只好耐心的将事的本末说了一遍,本以为顾茗烟会生气,却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眼角弯弯的抬头笑他:“你这绿帽子戴的倒真是因果报应,谁让你惹来这些烂桃花的。”
“你不生气?”段承轩忍不住问。
“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不只我一个人。”顾茗烟脸上的笑意不减,手里的干草落在段承轩的肩上:“但我却是个薄寡义的子,来日你大婚之时,我们便恩断义绝,逸则青则将你视作父亲,日后我也会和你相见数次,相敬如宾即可。”
“你当真是薄寡义。”段承轩苦笑着将肩上的干草拍落:“你便不愿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