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醉雪不常被人知晓,但其服下之后大多丧命且失去知觉,如此看来,可能不是觉不到疼痛,只是被醉雪麻痹了而已。”
徐有为认真的同段承钰如此说道。
且他还让若离将那本记载过醉雪的古书取了过来,虽然年代久远,但上面写的还算是清明,段承钰头疼的了额角,方才府的齐则是沉着脸:“这便是世人所求的长生不老,这本就是……”
“如此看来,这更像是保命之法。”徐有为对此也是震惊不小,只可惜他医术还算不得上乘,窥探不得其中奥,只能了下道:“而且如今记不清当年之事,怕也是和这有些关系。”
“醉雪可有解药?”齐问。
“醉雪本就并非是真正的毒,只要不便不会出事,可若是服下,大多数人早已一命呜呼,还能活着便已然是幸事。”徐有为摇摇头,又开了张调养子的方子来:“方才靖王走的急,这药方我还未来得及给他。”
“我等会儿便送给皇叔,若离,将徐大夫送回到医馆,勿要让人知晓。”段承钰将药方收下来,如此吩咐。
徐有为略一拱手,跟着若离离开。
与此同时,在房间之中,顾茗烟靠在床榻里侧把玩着手里的木雕,段承轩则是坐在床沿看:“你知道醉雪可以扰你心智,也知晓这东西能让你忘却疼痛。”
“自然知晓,我曾在徐先生家瞧见过这本古书。”顾茗烟扬了扬眉头,下意识的了手臂上之前被划开的伤痕,低声开口道:“不过当日我割开皮让毒素涌体,当时的伤口却是隐隐作痛,之后的伤口便甚有觉了。”
“那你近日多眠,又是为何?”
“觉不到疼,自然也觉不到疲惫,故而每每眠时便是子不爽。”顾茗烟淡然的挑了挑眉头,将那木雕塞进荷包里后道:“我当时也应该是做好准备才做出如此决定,你不必自责。”
“从你同我大婚之后,几乎未过一日安稳日子。”段承轩抬手扶住了额头:“就算是平民百姓的妻子夫人也能得半分闲……”
听到这里,顾茗烟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没想到靖王爷竟也如此忧愁,这一伤病怕也比不得你战场上的伤。”
如鲠在,段承轩侧过头正看见没心没肺的笑着,一颗心又往下沉了许多,只手拉住冰凉的手:“你总是有理由。”
将自己的手离出来,顾茗烟摆摆手:“只是不喜欢有人同我罢了,哪怕是意识不清,也自当知晓当年我所做的所有事皆是发自本心,既是如此,我又何须懊恼后悔。”
如此说着,顾茗烟却爬到床沿同他并肩坐着:“我现在就想回药宅。”
段承轩沉默良久,还是让人去找鬼魅将带回到药宅之中,临走时,顾茗烟甚至拍了拍他的膛,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哪怕宫当几日的太医,我也可以接,日后可别勉强着同我这个麻烦在一起。”
不等段承轩的回答,已然兴冲冲的冲到鬼魅的边,稍稍抬着头问鬼魅可还有青则和逸则的消息,以及娘亲云绾究竟是个如何的人。
看着两人的背景渐行渐远,段承轩亦不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段承钰将那药方到段承轩的手里,问:“总是相信鬼魅,皇叔你这样都不生气吗?”
“鬼魅值得。”段承轩摇摇头,拍拍段承钰的肩膀离开,吩咐道:“你派人去药宅附近,勿要让三皇子的人上门打扰,这几日若是三皇子前来拜访,一切以本王理你的大婚之事推拒。”
段承钰想,皇叔的意思怕是这几日不准备和三皇子合作,了然离开。
段承轩回到房中,看着那竹筒里的一纸婚契,总算知道东方萱儿的来意——要做他靖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