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转过去看:“你是如何知晓我腹中孩子……”
“若想无人知晓,便乖乖听我的话。”东方萱儿走上前去,指尖落在那还未隆起的小腹上,后者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会儿,可东方萱儿却收了手,一双柳叶眉稍稍一扬,声道:“我们作对的确不划算,但你为季家做事可也不划算。”
“何意?”季淑的面白了白。
“若你愿意为我做事,那我们东方氏和你们季家自然好,偌大的府里,我们的敌人明明只有一个,我们又何须互相争执呢?”东方萱儿如此说着,将手腕上的玉镯摘下来,送上季淑的手腕。
玉镯微凉,季淑的心却狠狠的了一下。
“而且以你的份,一辈子都做不得正室,同我好不是更好吗?”东方萱儿又将自己的簪子取了下来放的掌心,子微微前前倾着贴在的耳边低声开口:“你娘亲的况不容乐观。”
“我答应你。”季淑死死攥了手中的金簪子。
就在两人言语之间,屋檐之上的山悄无声息的融进一片黑暗里,片刻后,他稳稳的落在段承轩的书房门口,事无巨细的将今日所发生的事一一告知。
正在一旁研究种子的顾茗烟倒是轻笑出声:“单单一日就能知晓消息,看来皇上和东方氏的确暗中有牵扯。”
“不过如此看来,灵儿就算是活着也是凶多吉。”段承轩死死的攥了手里的杯盏,时那个总喜欢跟在他后的小丫头虽然目不能视,可偏偏那双孩的眼里装着天炎城里所有的纯净。
可这样的孩子,如今若是活着却也存于痛苦之中。
他的心也跟着一一的泛疼。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便能减轻的苦痛,可这些年的影也总归是难以散去。”顾茗烟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段承轩的边,两只手都撑在桌案上看着:“只要还活着。”
“只要还活着。”段承轩稍稍放松了些。
等到明日他们便要去寺庙里祈福,而这几日,便是给皇帝考虑的时间。
城郊外的人已安排妥当,若是灵儿真的同乱葬岗有关,他们自然会知晓。
而眼前的顾茗烟则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脑门,道:“明日我就得开始试药了,哪怕去了寺庙之中,我也得睡上十几个时辰。”
“山已然派人好好看顾你。”
“我调配了一些救命解毒的药,若是能找到灵儿公主,你便酌喂些。”顾茗烟笑着爬上他的桌案,将那快要被的碎开的杯盏出来放到一旁,居高临下的点了点他锁的眉头:“从始至终,都没什么人沦为牺牲品,这次也不会。”
“是啊。”段承轩堆起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
顾茗烟才是他最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