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辆马车稳稳的停在靖王府门口。
以免有人发现顾茗烟的踪迹,前一日晚上便爬上马车睡了一晚,醒来时脸侧边的被褥都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轻轻颤抖,抹了一把空空如也的角,额头就附上温热的掌心。
“风寒早就好了。”顾茗烟闷闷的往被褥里蹭了蹭,脑仁一一的疼。
“醒来吃些东西再睡。”
“等会儿醒了再吃。”彻底的埋进被褥里不省人事,两条也蜷着,在马车里只占了个小地方。
段承轩坐在一旁了,若非是为了让能好好睡上一觉,他自当也不会选这个没座位的马车,如今马车里一片平坦,不仅苦了他这个武夫,连带着角落里的多动的段承钰也被迫着,唯有齐靠在一旁,打量着顾茗烟:“都没发现我们也在。”
“我都要被挤死了。”段承钰头疼的被两个人挤在正中间。
齐忍不住横了他一眼:“都说让你另坐一辆,你偏得答应鬼魅来看着。”
段承钰心虚的了鼻尖,还是决定去马车外骑马,还问段承轩:“皇叔,不如我们俩赛赛马,这里有儿看着断没有问题。”
“等吃了些东西我再来。”段承轩正拿着顾茗烟这几日的手稿看。
段承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按捺不住的去外面骑马,和山并肩而行,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最近发生的事。
齐也舒展了些子,问段承轩:“都闹这副模样,你还纵着?”
“人就这短短一辈子,我不求长命百岁,但求这一辈子无怨无悔即可。”段承轩笑着摇了摇头,将另一张手稿给拿起来,边问:“齐林可从那小子口里问出些什么来了?”
“那小子什么都不说,但不像是被人威胁,只是不相信我们。”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银翘怀孕的事,当真不同说?”
说到这里,还是看了一眼顾茗烟。
正因为银翘怀有孕才不适合长途跋涉,便只有齐林先行归来,而银翘如今在尔丹京都的别院里养子,若是知晓顾茗烟如今很多人都不相信,还有些混乱,只怕是怀着孕都要过来的。
“要跟说的,当年可是将银翘当妹妹来看。”段承轩点点头,了发酸的眉心:“只是一直没找到说的机会,而且我又怕以为是我们故意不让见银翘,所以才编了这个理由,更遑论都不认识齐林。”
“那怎么还记得我?”齐无奈。
“这你得问那劳什子的长生不老方子了。”段承轩同样头疼。
沉默良久,齐才抱着手臂看他:“你还是得将此事告诉,无论怀疑与否。”
段承轩的脸变得极为难看,当时若非是他一路跟着,只怕是当时送了药方后便离开天炎城一走了之,若是又因为这些小事……
“你们之前的不信任,不皆是源于此?”齐说到这里,直接爬到顾茗烟的边轻轻拍打的面颊,段承轩冷着脸还未来得及阻拦。
顾茗烟已然悠悠睁开眼,灰白的眼里一片迷蒙,抬手搭住齐的手,转过头来看:“怎……怎么了?”
“靖王有话要跟你说,很重要的事。”齐说完这句话后就匆匆的跳下马车,惊了马背上的段承钰一跳,但好歹还是将拉上马背,心有余悸的将拥怀中。
齐则是懒得听段承钰的絮叨,饶有兴趣的看着那马车里,抬手捂住了段承钰的:“要是你的单纯能分给靖王一半就好了。”
“你这是嫌我不靠谱了?”齐林开的手。
“笨蛋。”齐从他手里拉了缰绳,往前走了许多。
而马车里的顾茗烟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头疼不已的拍了拍脑袋,看段承轩:“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