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坍塌水流湍急,就连几个轻功不错的人也难以从这高山上下去传信,海东青和信鸽更是难以在雨日中到达此地。
段承钰和齐领着人在前院忙碌不已,大多僧人都长居于寺庙之中诵祈福亦回后院厢房,东方萱儿明显惊魂未定,而季淑更是动了胎气,若非是山手下又善医术者,只怕是这胎便没了。
唯有依旧一素的顾茗烟端坐于旁侧,帮着段承钰理诸多事宜,将一切都规制的井井有条,就连东方萱儿也自愧不如,一个大家闺秀怎会知晓此时还需固定房屋,清扫火药包括派人看守粮食堆放之所。
段承钰湿漉漉的踏大堂之中,靖王府的众多子便齐齐看了过来。
“靖王殿下一天一夜都未曾出现,可是出了何事?”季淑靠在唯一一张软榻上,眼眶发红。
“皇叔并未出事,只是他武功更好,正带人寻路,昨夜小憩于后院的寺庙,不过两个时辰后便去探路,方才送了消息,只怕是还要找上一日。”段承钰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一一告知,这边便扫视过眼前的一众眷,低声道:“此时还不知晓是否还有刺客留在山上,各位小姐便在此休息,本王也好派人看顾。”
几个子面面相觑,诸多大小姐又怎能真的同意几人同一室。
背后的齐将布巾摁进段承钰的怀里,又拿了干帕子来给他拭头发,草草看了一眼房中眷,低声道:“此时人手不够,相信各位小姐还是可以忍耐几日的。”
季淑则是不甘心的扶着肚子:“可齐小姐你……”
“我不比各位份尊贵,自为宗平王殿下效力。”齐恬淡一笑,为段承钰戴上斗笠披上蓑,从怀中取出一张地图来:“这是从寺庙里找到的,背后好像曾有一条送粮食的路,只是几年未修,不知晓还在不在。”
“我去看看,你且在此打点。”段承钰低头将这地图细细记下,临走时亦不过是了齐的脑袋,吩咐背后的若离:“好好看顾,一日三餐不许落下。”
“是。”若离躬拱手,陪着齐了大堂。
却不似们那般心焦无所为,只道是接了那顾茗烟的地方主持大局,却更多是谨慎。
可唯有齐心中自知,若是被困于此的时间越长,那么天炎城里的人想做的事便也更多,更遑论这里的药材有限,真正伤的却不止段承轩一人,包括之前追捕之人再加上探路时伤的仆从。
而顾茗烟之前带来的诸多药材化作泡影,只剩下马车里仅剩的一些再加上寺庙里仅有的简单草药,就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没有一个。
眉头锁,正苦恼不已时,一旁的若离却递来一张字条。
“后院相见,有事相商。”
这是若离的字迹,可这句话定然是出自顾茗烟之口。
“我这便过去瞧瞧。”齐面不改的起,跟着若离往外走。
眷们并未发现蹊跷,待到齐来到长廊时,顾茗烟正坐在长廊下,一只手拽着山的袖子,走上前去,忍不住道:“你如此出来,倒也真不怕段承轩发现?”
“我的迷药可不是盖得,而且他昨夜一夜未眠,只想着要出来探查,我也费了不力气让他留下。”顾茗烟甚至抬手锤了锤发酸的肩膀,几乎是趴在段承轩的上睡了一晚上,庆幸着自己还算轻盈,段承轩半夜睡得死死,却生生趴了一晚上,腰背疼的要命。
可齐却看见山轻轻的摇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齐还觉得奇怪,便听见顾茗烟开口道:“山告诉我了这地方的位置,又找了些书来,发现这山腰上有不野草都有止之效,再就是段承轩此时全发烫,只怕这几日我得日日看着,但我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