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换了药,等会儿你就能吃饭了。”
顾茗烟将脑后的头发高高束起,却被抛来的服砸了背,回过头去,边正落着段承轩的几件服,床头的柜子也被拉开,段承轩冷声开口道:“本王的服虽然大了些,可暖和。”
“不合体统。”顾茗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在这古代应当还没有男友衬衫这东西才是。
“你何时合过体统?腰垫拉正了。”段承轩抬手拍了拍的腰侧。
顾茗烟瘪瘪将腰垫整理好,草草披上这明显大上自己许多的服,宽大的袖口都得翻折两三次,长长的下摆也只能堪堪抱着,不满:“你服也太长了。”
段承轩看着抱着服将药箱抱过来,甚是可爱。
顾茗烟抱着服爬上床,问了几个伤口的问题后,这才将细布拉开给他上药,边道:“你怎么比姑娘还白。”
“你这辈子才见过几个姑娘。”段承轩面冷,这人越来越敢说。
“我见姑娘你也吃醋?”顾茗烟哭笑不得的给他将软膏涂抹均匀,另一只手则疑的顺着手臂往上爬,结实的上是浅淡的伤口,以前并未注意到,可这里却有一条蜿蜒至膛的细长伤口,不易被察觉,却躲不过医者的手。
并未发现这动作愈发点火,只问道:“这道伤口怎么来的?”
“游牧族的首领拉伤的,弯刀。”段承轩暗暗咬牙,子绷。
顾茗烟的指尖又点了点他小腹上的三道伤口:“这是被动抓的吗?”
“乱战里伤的。”段承轩还是抓住了那还想继续往下的手,顾茗烟则是意味深长的扬了扬角,指尖锲而不舍的点了点他的腹:“材不错。”
“连本王的材都不记得了。”声音暧昧,段承轩眼睁睁瞧着闹了个大红脸,稍稍抬起子将拉扯下来,道:“你我倒是绝配。”
“胡说什么?”
“我们二人皆是一伤,你说配不配?”顾茗烟的手落在手臂上,即使是隔着这几层衫,他也还记得那些伤痕的模样。
顾茗烟也撑着床板:“他们都说,子毁容便毁了一生,上若有伤疤印痕便是一辈子嫁不出去,更何况我这一生病痛,哪里配得上你?”
“他们还说靖王嗜好杀,我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也不比你妙手回春救人命,究竟是谁配不上谁?”段承轩梗着脖子反驳。
待到山将食盒送进来时,两人分别看向两边,面颊微红。
妄自菲薄的,也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