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听了一头雾水:“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段承轩踏此地时,那些眼线也已然跟其后,这小子被你们带来后,很快就被我随意安置在别院里,那些背后打探消息的人会怎么想?”顾茗烟的眼睛微微眯起:“我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安抚那小子,断不是没有原因的。”
齐林始终对此一无所知,只有齐扬了扬角:“原来如此,即使背后的人是皇帝一个人,但他的手下和眼线不仅仅在朝堂之中,哪怕是附近的商贾也知晓。”
“所以如果有人想借什么名义来到院子里,或者去接近那小子时,就会发现他在这里过的还比较好,自当认为他将所有事都告诉我,我才如此对待他。如此一来,那些人自然会去派人清点这小子之前走过的地方,确认他是否真的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顾茗烟也笑着点点头,里的云片糕着实好吃。
齐林被两个人弄昏了头脑:“可这小子明明什么都没说。”
“他没有说更好,既然我们不知道,那么其他人也不知道,但不同的是,这小子始终在我们手里,而他们却必须小心的去清场子,我是断不相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在天炎城这种眼线众多的地方,给一整个宴席下毒的。”顾茗烟脸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
再加上段承轩此时去宫里同段琮要灵儿公主,草草提起这小子的事,只怕皇帝也会怀疑段承轩是不是真的知道了灵儿和云栖的事。
而能造这种假象的,还有之前从老先生手里拿到的那份云栖手稿。
竹筒早就在之前就到了段承轩的手里,今日去皇宫是去看太后,可最终的目的,不过是直接将当年的事和段琮太后挑明。
曾去往白马寺同太后对峙的事已然忘记。
那么今日,也大可让段承轩带着手里的消息,直接去将当年的真相揭开。
末了,的指间拂过手中小豹子的尾,看着门外的天空,扬起一个浅淡的笑容来:“最近的天炎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多雨。”
“你是不是和张良山发现那些里还有些其他的东西?”齐也看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天空,不知是不是的错觉,这几年的天炎城的确下雨下的勤了些。
“那些里的东西都是些毒,真正有问题的,反倒是那些赤果。”
顾茗烟对门外的丫鬟扬手:“张良山可来了吗?”
“已然在门口卸东西了。”门外一个小厮匆匆赶过来。
“让他将那盆东西拿过来。”顾茗烟吩咐。
小厮又着急忙慌的往外跑,齐和齐林不约而同的看着指使人的模样,莫约是除了不修边幅这点之外,其他地方都颇有大小姐的风范。
齐笑着问:“你这府邸还得细细打扫几日,可有人帮你管着添置东西的事?”
顾茗烟本还奇怪,齐却一件件的说冬日的碳火,平日的裳,还有每日的饭菜和柴火之类,听完这些之后,顾茗烟则是眨眨眼:“我除了赚钱和花钱,还要查府里的账本吗?”
“不然呢?”齐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齐林也在一旁轻声附和:“这是当然,我当年在府邸里,时不时还要跟爹去账房里查账,小到哪个家仆家里出了事拿了补贴的银两,大到整个宅邸里各个小院的支出,可都得一一报备着。”
顾茗烟着下想了半天,好像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但从以前到现在,可从来没有自己去尝试着管理整个府邸上下……
看着这幅样子,齐林话锋一转,将一封信放到桌案上:“这是银翘给你写的信,说是让你给孩子起两个名字。”
“真的吗?”顾茗烟欣喜的将信件打开,边看边,过了一会儿才喜上眉梢,片刻后又沉下脸来,将信件拍在桌案上,道:“银翘还有几个月就生孩子了,你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