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轩鼻腔里尽是顾茗烟上那浅淡的糕点味道,裹挟着苦涩的药味,像是陈年的茶叶,又像是口苦涩的花茶。
不过只陪了他半夜,待到下半夜时顾茗烟便清醒的翻下床,险些还被梦里的男人给拽下来,只好将平日用的棉花袋子塞进他的怀里,另一边则草草的戴上护膝和护腰,先去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的睡得沉沉,这才走向之前的客房。
山和立新几乎都将这整块地面给挖开,里面也只有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沉甸甸的被拖到房间的另一侧,立新则一个人将这地板重新给弄好。
顾茗烟踏房中时,正听见咔哒一声。
巨大木箱上的锁头被山手里的铁丝给打开,看见顾茗烟时低头行礼:“小姐。”
“看来我来的正巧。”顾茗烟走上前去,此时的客房里已然被烛火照的通,稍稍将木箱打开一些,也并未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这才彻底的将整个木箱都给打开。
其间多是些简单的裳首饰,山拿起来一一查看:“这些都是之前江晏的裳,看来的确是玉芝姐姐的东西。”
“当年玉芝姐姐藏匿于此,不相信任何人,我便日夜背着父亲前来,又送来些丫鬟的裳给,府中侍从众多,加之来来去去的也多,时不时跟在我边一直都没被发现,原来这江晏的服都藏在这里了。”顾茗烟回想过曾,倒是有许多细节之回忆不起来,但好歹也能认上几分。
其中压箱底的其中一件,便是当年初次见到时所穿的服。
“看看其间可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顾茗烟眯着眼睛捣鼓了半天,却也没用一双眼睛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
山则让立新将整个桌子都清理干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
之前那个用木头解开的木箱也被放置于桌。
多是首饰,可这其间倒也能看见些江晏工艺上乘的玉饰,顾茗烟则是一一的过去,反倒是坐下来:“鲜看见在玉佩上雕刻药材的。”
“药材?”山将那玉佩放在烛火下翻来覆去的看,莫约只能看出其上雕刻的是什么花花草草,但这花草背后多是些水纹之类,愈发的让人难以辨别。
可顾茗烟失明已久,指尖单是放上去便能到关键的那一块,细细抚下来,便能知晓个大概,可这药材不比其他,外形有相似,雕刻于玉佩之上也难以辨清究竟是那一类的草药。
大致心里有了个数,门外便匆匆忙忙的跑进一名下属:“大小姐,方才顾双小姐袭击了院中送水的小厮,如今正……”
话还没说完,一个玉瓶已稳稳的落手中。
“将这玉瓶里的东西给服下一粒,若是下次醒来了再闹,便再服下一颗。”顾茗烟头疼的了额角,不过如今闹得越是厉害,们在客房里寻找线索的事便愈发的不被人所知。
“记得从主院里绕路出去。”山嘱咐了一句。
下属点头离去,顾茗烟则屏气凝神的继续索着剩下的玉氏,不过一会儿,就觉得低着头脖子发酸,抬手了,正看见门外走来一个人,略一抬眼,便同来者四目相对,顿时笑出声来:“你是小孩子吗?”
段承轩同样着发酸的肩膀,黑着一张脸走到的边来,一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只手则将那些玉石拿起来看了一眼:“便为了这些起?”
“几日没睡,现在不好好睡一觉?”顾茗烟将那玉石夺了过来,边横了他一眼:“还请王爷保重子。”
“你没在,本王可是梦中惊醒,更难了。”段承轩索直起子来,轻轻的了一把长长的发丝,从怀里掏出了之前的那玉簪来为绾发,惹得顾茗烟轻笑:“离天明还早的很,绾发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