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盏中的药水变了,顾茗烟目凝重的注视着这杯中的一切。
深吸了一口气,又在张良山的目之下将之前铁铃铛的解药也放进去,那也并未改变半分,张良山并不理解这其间的含义,只看见顾茗烟的面又冷几分,目凝重的将那杯盏放到一旁,抬手了额角。
“这是什么意思?”张良山不解的看着那杯盏里的愈发的浓重,将银针置其中,银针马上就爬上了大片的黑紫。
“之前一直都没看出来中了毒和生病,自是理所应当的。”顾茗烟缓缓的将口中的浊气吐出来,扬手将这杯盏推远了些,吩咐门外的立新:“去顾双的院子里,取些过来。”
一旁理消息的段承轩抬头:“发现什么了?”
“这毒是从们的娘亲和父亲那边得来的,故而不易被察觉,敏儿疯疯癫癫应并非天生,而是时有人曾喂了些什么药来妄图解毒,只可惜这毒由母亲的子已然发生改变,故而解药无用,反而让人痴傻。”顾茗烟扶着桌沿站起来,死死攥了拳头:“如此看来,应当是其母亲上带来的毒,沉淀许久,如今就算想要解开,也是难题。”
段承轩手里的信纸被的皱皱。
不过一会儿,立新便将顾双的给取了一些过来。
顾茗烟按照之前的办法试了试,果不其然变了,可毒却没有敏儿体的那样深。
张良山正好奇这般检毒的办法,段承轩则吩咐了人将灵儿过来,顾茗烟的面又凝重了一番:“我现在亦不知究竟是天盲,还是因为娘亲体的毒所致。”
“若是毒的话,可有解法?”段承轩也停下来。
“大可一试,但不要抱太多希,这可是出生时便带来的毒。”顾茗烟轻轻摇头,还未继续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口传来萧骁和银杏的笑声,远远过窗户看去,正看见敏儿被两个孩子围在中间,高高举起手里的糖人,闹得不亦乐乎。
而灵儿也跟着丫鬟慢慢的走到门边,听着敏儿的笑声,道:“敏儿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我来说吧。”
丫鬟扶着坐到一旁,立新则吩咐无关要的人早早离开,让几人能好好谈事。
灵儿听着门扉关上的声音,才低声道:“皇叔,当年我去往你师父师娘所在的地方,是因为想寻找凰胆和玉龙雪,这是父皇当时的命令。”
开门见山的说法令段承轩惊愕:“那时皇兄可并非是皇帝。”
“当年皇爷爷病重离世,皇叔你并未觉得蹊跷吗?”灵儿蹙眉:“当年我尚且年,诸多事并不分明,却也知道敏儿是我亲妹,若是我找不来凰胆和玉龙雪,只怕敏儿会在宫里吃苦,我只好答应下来,而在我临走之前,父皇便已然对皇爷爷下了手。”
灵儿口中的皇爷爷,自然便是已逝的先皇。
见二人沉默不语,灵儿这才将当年之事一一道来。
“当年皇爷爷听信谗言,认为皇叔您是不折不扣的妖星,暴戾难训,便下了一道诏由父皇之手,诏中说只要父皇亲自杀了您,这皇位来日便是他的。父皇不从,皇便出了主意,便拉拢宫中之人在皇爷爷的饭菜里下药。”说及此,灵儿的指尖也攥了些,继而开口道:“我当时还想将此事告诉皇爷爷,这才被父皇赶走要求去找凰胆和玉龙雪……”
“那山野并非是凰胆和玉龙雪的生长之地。”顾茗烟愈发不解:“就算让你去了,又如何能找到?”
被问到这里,灵儿的神变了变,歪着脑袋沉思了一会儿,才抿了抿道:“皇叔的师父手中便有,当年我为了救敏儿一命,才不得以了凰胆出来,但我始终没找到玉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