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浸泡过后的土壤变了凝重的黑。
而在这层土壤被挖开的空之中,却躺着一块被烧得发黑的石板,段承轩弯下子将其上所有的灰烬都给拨弄下来,出它本来的模样,立新带着人将其洗刷干净。
“小姐,王爷,这石板只怕是千年前的东西,但这上面刻的字看起来却并非是一个时间刻上去的。”立新小心的打量着这块石板上下不同的字迹,只是落在最后的几个小字时,立新却辨认不清,抓耳挠腮也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的文字。
顾茗烟弯触,指尖从这刻字的凹槽之中细细挲过去。
“上面写的是,天火降世,是为劫,千年再临。”立新咽了一口口水,若这真的是千年前的东西,岂不是说的就是今日。
四周的丫鬟小厮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顾茗烟却只是着下面那后来人刻上去的小字,摇头:“背面可有提到什么?”
段承轩绕到石板的背后,细细读过其上已有些模糊不清的小子,蹙眉:“我们所知的云氏先祖是渔村出,这里所写的云氏先祖却是天火前的巫族?”
“看来渔村出生的云氏先祖是之后的脉。”顾茗烟蹙眉,指尖落在那些细小的纹路里,早已对这些简单的现代字体了如指掌,不令好奇,为何当年先祖知晓真相却不用这里的古字,只用这鲜人知晓的现代文字。
缓缓站起来:“山山神的图腾便是当年天火前云氏所信奉的神明,而千年前的天火浩劫之时,云氏出了唯一一名有推演能力的男巫,世人皆以为此男巫乃是祸端之始,可在天火落下之日将其杀死,天火亦未曾停歇。”
立新不解的看着石板下面。
段承轩却是沉着脸:“是你们的字?”
“只有我们认识,虽不知当年先祖从何寻来这等消息,但所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说即使这片大陆上有天火,至也得等上千万年,世变迁可比人要慢上太多。”顾茗烟褪去手上的手套,看向段承轩;“只用我们的文字将此事传承,可能是怕有人故意将的劝诫毁去,只可惜我知晓这石板的日子太远。”
“如此说来,当年云氏本就是巫族,占星推演?”段承轩走到的边。
“兴许如此,我那梦中的场景,只怕便是那男巫同心爱子赴死的时候。”顾茗烟头疼的了额角,复而抬起头来看向一旁立于土地之上的石板,额角突突:“但当时为何没有将这石板毁掉……”
“小姐,这不是石头。”立新摇摇头,将其上的灰烬都拭干净。
其下是一大块整整齐齐的刚石,坚无比。
顾茗烟不可置信的睁大了一双眼,还未从未见到过如此大的刚石。
“看来想摧毁也毫无办法。”段承轩沉下脸来,当年竟然有人能找到这么大一块的刚石,且将一个寓言留在上面,自然是更加的令人相信这个天火的寓言。
若是云氏先祖真的会推演,为何又要留下这个寓言。
顾茗烟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却还等不到思虑半分,只看见屋檐之上的暗卫踩踏屋檐朝着孩子们住的别院过去,顾茗烟一愣:“发生何事?”
“待着。”段承轩轻轻一拍的肩膀,纵跃上屋檐,朝着别院里快步而去。
顾茗烟看了一眼背后的石板,问立新:“现在也没有办法将其破坏吗?”
“破坏太难了,这下面的字也不是直接刻上去的。”立新说着,拿了一个大锤子来,将其砸开,却发现上面的寓言是一整块刚石,而下面却是石头,没人知道这样的工艺从何而来。
顾茗烟蹙眉,若是说当年顾诚得到了这块石板,为何他不等待天火的到来再复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