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雁江尔丹纷纷前来兴师问罪,若是理不得当,来日便是民不聊生,战火万里。
东方氏端坐于石凳之上,全上下并无一丝一毫的气势,唯有那双眼里总是冷冽彻:“明日,我亦不惜这条命。”
怪不得如今依旧是太平盛世。
顾茗烟蓦地扬起角,无奈摇摇头,将那杯盏给拿了起来,虚晃的敬了一次皇后,声音淡淡:“若我当真生于皇宫,亦做不得您这般。”
皇后脸上方才有一丝喜,却只看见那杯盏脱了手。
鸩毒酒洒落一地,杯盏滚落于台阶之下,惹得宫太监纷纷看了过来,却心知肚明的不敢上前,而顾茗烟也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我并非是皇后,更觉得你在这深宫之中,错的彻底!”
字字句句,便是要惹人生气。
不知哪里的太监上来喊了一声放肆,却被皇后沉着的扬手打断,看:“难道我说的有错?”
“怀璧无罪,贪念有罪。”
话音落下,顾茗烟转离去。
只听见背后料挲的声音,皇后像是慌了神,问:“若是段承轩死,你又该如何?”
“我会替他看遍名刀,年年为他赠上一杯好酒、一抨旧土,这数十年的孤寂。待到死后了地府,我也得让他知晓,我这下半生孤独凄苦,皆因他不惜命离去所致。”顾茗烟大笑着扬扬手,一席话洋洋洒洒的坠在这皇宫之中,落在前厅还未走的大人们耳中,却落得几声荒唐,和几方涟漪。
顾茗烟坦然的回到了那凄冷的宫殿之中。
还未落座,角落里的云栖已凑了过来,闻着那子味道,笑了:“竟有人给你下了鸩毒,还如此明目张胆,当真是愚蠢万分!”
说着便捧腹大笑起来,两只手臂上的锁链都跟着颤动起来,发出声响。
而顾茗烟却只是看着那双眼,问:“皇上让你过来,是想做什么?”
“自当是用你的脑袋,配上我这医术,才好找出真正的死而复生的法子来。”云栖停了笑意,锁链再长亦不过只让能趴在桌案上,子前倾着开口道:“他不信你,却能信我一辈子。”
“他信你,还将你绑起来?”顾茗烟看不懂两人之间。
“自当,是我欠他的!”云栖话音还未落,那层叠的布带之下也出隙来。
“小心!”桑宁的喊声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