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那人报复伺机再度前来,不敢再睡了,手里地握着那削铁如泥的刀静静地候着。
夜,寒冷而漫长,但在苦苦的煎熬中,终于等到了第一缕晨曦。
当线终于足够让可以看清石屋里的景时,表面上冷静的其实却又惊又悔得心尖儿都颤微微的。
难怪那人嚎了几声后没有声音了,原来他竟然死了!
他是个健硕的黑人,俯趴在地上,脖子奇异地弯曲着,双眼惊恐地圆睁,断掉的手腕已凝固痂,地上一大滩,看起来似乎是失过多而死亡。
尽管从看过那一场生死搏斗之后,心里早就有了准备要天天面对生死,不是自己命丧于他人之手,便是他人命丧于自己的手里,可是当真的看到他人因自己失手的一刀而死亡的时候,那强烈的罪恶让的心里沉甸甸的,几乎想要发疯地大吼大。
整个石屋如今呈现着一种极其怪异的格局。
所有的人几乎都退到了另一半屋子边,和那尸体就占据了一半地方。
他们都双眼含着惊恐含着戒备含着漠然地神看着看着那早就冻得如石雕一般的尸体。
苦笑。
看来,那想不得罪任何人的想法落空了。
在那群人的眼里,看起来并不那么强悍的却如此利索干脆地将那个大汉收拾了,可想而知,他们心里对会有多么地惊骇。
很显然,了所有人的劲敌。
此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接着门‘哗’地一声被拉开了。
立即,万丈芒争先恐后地拥了进来,一队黑重械的保镖走了进来,带头的依然是TAINER。
他看到这样一副腥的局面并没有惊讶,只是举手一挥,立即两个保镖上前拽住男人的两只脚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这般地淡定从容,可想而知在这里,真真的是人命如草芥。
TAINER又大声指挥着两个壮汉去担水清洗污,其它的人则到外面集合。
夏小昕一酸软无力,但还是咬着牙用双手撑着站了起来。
正开口跟TAINER道谢,却见他眼睛里闪过一抹警告,立即抿,一转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边还躺着另一个人。
那个人掀开被子慢慢地坐了起来,双手高高举起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叹道:“又是一夜无梦!”
从那堆乱如干草的头发里,夏小昕看到了一张已不陌生的脸。
竟然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小个子人竟然睡在自己的旁边!
“别磨磳了!赶起来吧!”TAINER吼道。
“是!”听到这声,原本还一派朦胧睡意的人倏地如灵猴一般蹦起,眼睛里四,竟然与方才截然不同。
注意到夏小昕的探询的目,人淡淡一笑,“昨天睡得好吗?”
竟是对地上那一大滩迹视无睹。
“好。”夏小昕突然觉得上一阵阵地发冷,不想与多说,自匆匆地走了出去。
早上进行的训练是在沙地上匍匐前行。
夏小昕从未过如此训练,再加上裳单薄,皮肤被磨砺得格外地疼痛。
但还是咬牙坚持着,并且并没有落在最后十名之中。
早餐是一个面包,两个蛋,一杯牛。
低着头味同嚼蜡地吃着,不断地抻直了脖子将那味的面包一口一口地咽下去。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人又坐在了的对面。
抬头,正对上人探究的目,不知为什么,突然没有了昨天想与之结盟的兴趣,于是端起杯子几口将牛喝了,然后就站起来。
谁知那人却突然按住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