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覺自己就好像被剝了服一般,站在雲蘇城的面前,無所遁形,他躊躇着看開口喚,“小姐。”
雲蘇城眉頭稍稍往上擡了擡,“小姐?”
“哦,不,夫人!”老道長趕緊開口,雲蘇城的目這才稍微和氣了一些。
“夫人,您就大人有大量,暫時不要與我計較了,這船上有那麼多人需要幫助,我不過是個小角,您也應該看得出,一切非我所願。”老道長已經是拉低了姿態。
“我自然知道你是小角,我這不是爲了問一問大角麼!畢竟咱們兩人,非大角也不會惦記上的。”雲蘇城眯着眼睛。
雲風清手上的橘子已經餵完了,他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老道長,老道長只覺這一眼是濃濃的威脅,幾乎讓他整個人都僵立在當場。
這個男人在戰場上可是殺神!?他現在心中是格外的後悔,怎麼能夠來招惹他們呢!?“可考慮清楚了啊?”雲蘇城還是不緊不慢的語氣。
“您就不要再爲難老道了,我若是說出來,我就活不了。”老道長也是爲難。
“所以你是覺得我們不會對你下殺手?”這話不用雲蘇城說了,雲肅聽着就不爽,怎得,難道自家主子爲人大度也要被鑽空子了?
老道長苦笑連連,船老大到底看不過去了,“大人,如今咱們都在春江上,還請您以百姓爲先。”這就是很直白的道德綁架了。
“今日沒有定論,什麼百姓爲先,那都是不可能的,醫在我心裡,與他何干?而他雖是我的夫君,卻也做不了我的決定。”雲蘇城顯得格外偏執。
船老大看了一眼老道長,看來木叔是真的將人給得罪狠了。
看着雲蘇城,老道長再一次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很快就要來了,就在這春江之上的另一艘畫舫里。”
“這樣不就好了麼!”雲蘇城這才出了滿意的笑容,“現在帶我去看看那些中毒的人吧。”
也沒有食言,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竟立即起了。
這是船老大與老道長都沒有想到的。
雲蘇城隨着船老大離開,雲風清卻將老道長留在了屋子裡。
老道長是心中格外不安,整顆心都在抖。
與此同時,越國京都雲府,也就是當年的皇帝潛邸門外站了許多人。
這些人竟都是離國的使者。
而與他們對峙的赫然是雲天禎與昭華公主,“你們可真是大膽,難道是離國派你們來此包圍潛邸?”這罪名若是真的被扣上去可就大了。
“我們只是想找雲蘇城小姐罷了。”離國使臣往後退了一步。
“找?找你去找啊,隨我大哥一起離開了,你找來這裡有什麼用?”雲天禎眼神默默。
“怎麼會?我們一直在京城守着,什麼時候離開的?”離國使臣不相信。
“嘿,我就奇了怪了,他們可是大搖大擺離開京城的,這一條街上的人都能作證,你的人守着京城,守哪兒去了?”雲天禎嘲諷。
離國使臣心底有些疑,卻聽街道上的人都在討論,雲蘇城與雲風清已經離開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