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瞎子雖然另一隻眼睛瞎了,可是他那一隻完好的眼睛卻炯炯有神,着雲風清的時候,似乎有無盡的話要說。
雲風清本也沒有多在意這個人,他被雲肅攔下,雲風清便與雲蘇城同時往外走,卻聽那瞎眼人突然道,“你可還記得那年的煙火蛇毒里,爲了保你一人苟且生,你死去的那些兄弟!”
雲風清剛剛擡起的腳突然重重落了下來,他猛地回過頭來,緊緊的盯住了這個男人。
雲蘇城覺到雲風清的不對勁兒,他的手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握了拳頭。
的手握住了雲風清的拳頭,緊緊的握住,雲風清低頭去看側的人兒,似乎一顆心在擔憂的眼神里,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雲肅的攔住這瞎眼人的手也有些抖,他深深的看着瞎眼人,“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若不是壯子還在邊上,拉扯了一把雲肅,只怕雲肅就要直接提起這人的領子了。
“我說煙火蛇毒,我說他是那幫兄弟的命換來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忘記了麼?”瞎眼人的臉上竟都是笑容,那笑容看的有些滲人。
“你是誰?”雲肅盯着他,仿若要將這張臉看,可是,無論他如何回想,都認不出他是誰。
“是啊,你可是高高在上的副將,你如何能夠知道我是誰?我不過是無名小卒,不足掛齒罷了,我今日只有這麼一個問題,只是想要知道,他還記不記得煙火蛇毒!”瞎眼人了自己的眼睛,依舊在笑。
雲肅看了一眼雲風清,他知道那件事在自家主子心中是如何的痛,那是唯一一場敗仗,或者說是雲風清心中認爲的一場敗仗。
因爲他的兄弟都死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那是雲風清這麼多年的將軍生涯里唯一一場讓他差點辭別戰場的戰爭,只是從那之後,他變了,變得更加冷漠了,也是從那之後,無人再敢及他的鋒芒,那是屬於雲風清的長。
“怎麼不說話?我在問你是否記得呢,你閉口不言是爲什麼!”瞎眼人似乎緒突然有些激了,只是他沒說兩句話,又平復了下來。
金巧兒看看雲風清,又看看那個瞎眼人,似乎在哪裡見過,陷了沉思。
“我記得。”雲風清斬釘截鐵。
“你既然記得,爲什麼不去死呢?”瞎眼人目默然,言語清淺。
“你在胡說什麼,他們都是自願的。”雲肅看雲風清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趕緊開口。
“不,不是的,他們不是自願的,他們有的被欺騙了,有的被瞞了,有的被忽悠了,總之,他們不是自願的……是因爲他,都是因爲他!”瞎眼人又激了。
雲肅眼越收越緊,都要將這個人直接給打出去了,雲蘇城一掌卻已經甩了過去,“一將功本就該萬骨枯,要麼就去做將軍,要麼就不要做士兵,保家衛國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當然,最關鍵的……”已經站在了瞎眼人的跟前,凝視着他的眼睛,“我的男人,你也配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