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這許多事兒,雲蘇城有些疲憊了,昨夜其實並未睡好,如孽孽所言,也在做不好的夢,只是在孽孽的邊,是母親,唯有鎮定,爲他的主心骨。
“雲風清,你怎麼還不回來?”雲蘇城着那扇半開的窗戶,這天又沉了下來,看樣子要繼續下雪了。
直到傍晚,雪再次飄揚起來的時候,雲風清依舊不曾歸來。
倒是有一個人找上了門。
那冬至酒樓里莽才的主子。
“我們主子想要見一見雲古醫君。”莽才站在萬壽堂的門外大聲呼喝。
“雲古醫君已經離開了。”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秋韻姑娘深重傷,我們主子篤定雲古醫君一定會在。”
“你信與不信我都是這個話,這世上想見雲古醫君的人那麼多,豈是你一句相見就能見到的。”夥計不甘示弱。
莽才向前一步就要手,那夥計同樣做好的手的準備。
“莽才,不許無禮。”又是在這最後一步,那主子開口的。
“你既然早早就來了,聽了兩人爭論半晌,卻在一開始不讓他以禮相待,如今堂而皇之的開口,不覺得太假了嘛!”瑾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挽着一籮筐的藥走了過來,看樣子是將剛剛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裡,義憤填膺。
“我們主子的份,你們萬壽堂以禮相待還差不多。”莽才繼續開口。
“既不是誠心想要見我們雲古醫君,那就滾的遠遠的,咱們萬壽堂可不是一個求這人來的地方,還以禮相待?想的倒是的。”瑾兒邁步進了台階里,“天晚了,關門吧。”
守在門口的人聽到瑾兒的話,也知道是宰相嫡的份,便笑着打了招呼,“聽到了麼?若不是誠心,那就不要進來了。”他順手關上了門,與瑾兒一同朝着內里而去。
“主子,還要繼續敲門麼?”
“不用,我聽說那日這萬壽堂的秋韻姑娘了重傷後,臨時找了個義診大夫,你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位老先生。”
“經與公子,咱們閣主有。”就在他們的馬車要轉彎的時候,有一人落在了馬車的車頂上,聲音穿而,莽才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躍了過來,“什麼人?”
“傳信之人,地址在車頂,去與不去,您自己選擇。”說話間的如一隻輕盈的鳥兒一般,展翅而起,擡眼便不見了蹤跡。
“在京郊十里地。”莽才在車頂上將地址看清了,這才回稟道。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有意思!”經與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既如此,那就見見吧,這裡的風吹草,你都盯好了,畢竟咱們的殘頁可還在這雲古醫君的手裡。”
“是,主子,您小心。”
經與披着大氅,他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側的萬壽堂,“他們不聽話,就讓他們聽話一些,我要這個勢力,我要雲古醫君爲我的人。”
“是,主子!”莽才心驚,可是他也在經與的眼睛裡,看到了一抹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