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經與的心徹底沒有期,可是第二日,雲蘇城卻沒有出現。
他一直在等,等來的卻不是雲蘇城。
第二日的凌晨,他看到了希。
“你,終於來了!”當他看清出現在影角落裡的人,目之中湧現出了驚喜之。
他掙扎着要起,卻看到那人一言不發劈開了牢門的鎖,然後朝他而來。
但是,他等來的不是救贖,而是刀劍影。
“你……要殺了我?”
“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們主子份的人,若是你不死,我們主子心中難安,這個世上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祕。”那人的聲音有些嘶啞,他全都籠罩着寬大的黑,看不清面貌,看不清形,甚至就連聲音都不一樣了。
“呵,果然安域的人沒有一個不是自私的。”經與沉下了腦袋,他已經在等待死亡了。
可是預想的刀劍影並沒有落下,他艱難的擡起了眼睛,看到的是一柄長劍,架在了那黑人的脖子之上。
“原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經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看來,我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若是你能讓我殺了他,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想要什麼都可以?你的命如何?”冷曉生看着眼前的黑人,邪肆的問道。
他可是雲蘇城的暗牌,雲谷村里唯一一個外姓之人,卻是最得雲蘇城信任之人。
黑人的臉當即就變了,他啞口不言。
“我以爲你有多麼的大無畏呢,原來也是怕死之徒,但是你怎麼就不想想,今日說不定就會被逮個正着呢?還是你以爲你的能耐足以躲避我們了?”
冷曉生的問道,黑人一句都回答不出來。
他不想死,他是真的認爲,區區一個萬壽堂,又能有多厲害的人。
更何況他已經偵查了一段時間了。
從經與被雲蘇城抓走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調查京城的萬壽堂與雲府。
若是當日經與被送去了雲府,說不定他還會拒絕這個任務。
“你一定要殺了我?”他想要活命。
“不殺你也行,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代價了?”冷曉生眯着眼睛。
黑人看到了經與嘲笑的面容,他不置可否,在生死面前,他們都是平等的。
他剛想開口,卻猛地心臟一痛。
黑人捂着心臟就倒在了地上,冷曉生猝不及防。
“這就死了?”冷曉生擡起長劍,挑開了黑人的蒙面,平平無奇的一張臉,此刻已經沒了聲息。
“蠢貨。”經與哼了一聲。
“怎麼回事?”
“他背後的人不可能會讓一個活口暴他的祕的,既然派他前來,就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經與不屑的笑了笑。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呢?”冷曉生將長劍鞘,就這麼直直的看着經與。
“當然是坦白從寬。”他已經沒有必要死守祕了。
畢竟,他都打算前來滅口了,那麼他們之間就沒了任何分,“不過,我要見雲蘇城,我只對說。”
經與看着冷曉生,不敢輕易吐祕,這可是他唯一的籌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