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風清卻只是喝着自己手裡的酒,一句話也不說。
雲蘇城見那人還在囂,乾脆也不說話了。
於是,偌大的酒樓里,只有那一個人在囂。
他說着說着酒樓里的人都覺得有些聒噪了,漸漸的對他的厭惡反而升起,越發覺得他說的話是在有意引導着什麼,極必反。
“我們可不笨,你不就是想要我們認爲疾風將軍不再是當年護佑我們的存在了嗎?你不就是想讓我們認爲雲小姐是離國安排過來的細嗎?可是我們不傻,雲小姐被雲家養育十八年,怎麼可能短短五年就叛變了?是雲家給不了榮華富貴,還是兩個孩子不是雲家親生?我遠遠見過,那兩個孩子一個酷似將軍,一個與雲小姐一個模子。”他頓了頓,“所以,你說的話本就是在抹黑他們二人。”
“這樣說起來,這些日子京城坊間流言云小姐叛國細的消息難不就是有心人傳出來的?”來酒樓喝酒的還有些針砭時弊的書生,他們的腦袋更靈活一些,聽言不由深思道。
“看來就是了,十八年前雲小姐就因爲那絕世容引得無數人嫉妒,而產生許多流言了。”
“可是上不得廳堂,下不得廚房乃是實事啊!”
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之間,突然有一個人的聲音了進來,“不就是容麗嗎,這世上麗的子多着呢,憑什麼能得將軍喜,還平白惹出這麼多事來!“
“姑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是平白惹事了?難道長的麗也是錯?”那書生的視線掃了過去。
雲蘇城的目也轉了過去,“……”那說話姑娘的邊也有一個子,此刻戴着面紗,看了一眼,有些似曾相識,腦海之中划過一道影,“原來到了。”
“長的麗當然不是錯,就比如我們小姐,沉魚落雁之姿,可是我們小姐琴棋書畫十九花茶,哪樣不通?”
“我還從沒見識過還有人炫耀自家小姐的?倒是稀奇的很,你再說說,除了樣貌還會什麼?”雲蘇城淺啄一口酒,好整以暇的看過去。
“我們小姐會的可多了,雲谷醫君知道吧?他還指點過我們小姐呢!”那丫鬟一臉尖刻,聲音更是高張不已。
“小月,別胡說八道,我與雲谷醫君的事兒可不能瞎說。”那帶着面紗的小姐說的模稜兩可,好像真有其事一般。
只有雲蘇城一口酒噴了出來,“你說雲谷醫君與你有舊?”
“自然,我們小姐貌驚人,才華出衆,能得雲谷醫君賞識,有什麼奇怪的。”小月很驕傲的樣子。
雲蘇城收回了視線,搖了搖頭。
這個人……李逐雪,到現在還是沒有變,說謊,或者說總是會以模糊的姿態去迷衆人。
“小月,住口。”李逐雪站了起來,“婢無心之言,公子莫怪,各位也見笑了。”
李逐雪朝着四方福,姿態窈窕,那面紗半遮半掩的,看的人心頭都多了些探究,而已經朝着雲蘇城這一桌走來。
雲蘇城看着雲風清似笑非笑,他的那朵爛桃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