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公寓,門剛關上,某人抱着小夕堂而皇之地進屋坐下。
靳一直覺得五年來陸擎深除了脾氣見長之外,沒有任何改變,但是這次小夕的叛變讓發現,除了脾氣,這個男人還很厚臉皮。
他能當着鄰居阿姨的面義正言辭地以一家之主的份去道歉,並且在還沒緩過神來的況下抱着孩子拉着進屋。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靳敢保證,在鄰居大媽一傳十十傳百的功力下,不用一個禮拜,整棟樓的人都會知道,是個有家庭暴力喜歡對丈夫和孩子手的瘋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開門的時候,戴上了口罩。
此刻,憤憤地摘下口罩,丟到一邊,抱着胳膊盯着沙發上一大一小兩個人。
“靳小夕,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進屋睡覺,另一個是跟他走,以後我再也不管你了。”
靳小夕小朋友往爹地後了,噘道,“爹地,保護我。”
“我覺得,你對孩子應該寬容一點。”
“你閉。”
“小夕,你先進去睡覺……”
小夕的角微微一,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媽咪,內心一陣嘆,
果然爹地也算不上是什麼了不起的靠山啊。
小蘿莉抱着的大熊貓玩偶一步三回頭地進了臥室之後,客廳里剩下兩個大人大眼瞪小眼。
“我們談談。”
靳緩緩吐出一口氣,
“十分鐘前,我就這麼建議過。”
陸擎深揚了揚眉,依舊是一副不落人後的樣子。
靳瞥了他一眼,聲音有些刻意的冷淡,
“要不是小夕,你沒有機會坐在這裡。”
“那就謝我兒給我的機會。”
“你……”
靳一時語塞,厚臉皮程度,可以說是很讓人無語了。
“談什麼,我們的婚期?”
陸擎深正襟危坐的樣子,讓靳不覺得這是個隨口一說的玩笑。
事實上,陸擎深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不能馬虎。
靳覺得有些頭疼,扶了扶額頭,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認回自己兒之後,勢必不肯再放手。
“談談小夕,我很認真的跟你說清楚,小夕姓靳,是我的兒,以前跟你無關,現在,以後,也跟你無關,所以你不要打的主意。”
“那你說說看,的父親是誰?”
“不管是誰,的父親並沒有陪着長大,所以不重要。”靳很平靜,神有些疏離,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跟陸擎深說清楚一樣。
客廳里沉默了幾秒,響起他清冷的聲音,聽着似乎有幾分哀傷,
“你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醒醒吧,”靳攥緊手指,咬牙道,
“你跟宋芊語訂婚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們要結婚,金玉,佳偶天。”
“如果我說我們沒有訂婚呢?”
陸擎深擡起頭,冷靜的看着,
“除了你走後宣布過一次訂婚的消息之外,我跟芊語之間沒有任何瓜葛,那次宣布訂婚,也只是我母親臨終言而已。”
靳神怔怔,“但新聞……”
“你還關注我的新聞,爲什麼要否認心裡有我?”
他站起,手指有些冰涼到靳臉上的時候,讓有些戰慄。
“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別的人。”
線,溫度,空氣都剛剛好。
靳差一點就淪陷下去,在陸擎深即將吻到脣畔的時候,擡起手推開了他的膛,故作冷漠一般偏過頭避開了他的目,
“在所有人眼裡,你跟宋芊語依舊是一對,我當年不喜歡對我做的事,如今自然也不稀罕對做。”
陸擎深的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別人的看法真的那麼重要?”
“我一個人的時候不重要,但是還有小夕,你打算怎麼跟解釋宋芊語的存在,好朋友?”靳冷笑了一聲,
“別自欺欺人了。”
陸擎深臉一沉,
“,我很不喜歡你現在這樣的態度。”
很不喜歡這一副好像很看不起他們倆之間的態度。
他自認問心無愧,對宋芊語除了當年救命之恩的激之外,幾乎沒有別的。
靳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冷淡,
“走的時候把鑰匙留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