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在咖啡館裡坐了半個小時,盯着那張白卡片看了好一會兒,腦子裡浮現了各種可能,相信宋芊語所說的那場東大會的重要,但是有一點不太清楚。
翡翠影業不過是當年陸擎深收購的一個小小的公司而已,對於泓擎的重要是否真的有這麼大。
想知道這些,有一個人最清楚。
打電話給莉莉安的時候,電話那頭有些嘈雜,莉莉安似乎在什麼工廠裡面一樣,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扯着嗓子喊了很久了一樣。
“靳小姐?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最近公司還好嗎?”
“怎麼這麼問?是聽說了什麼麼?”莉莉安的聲音有些猶疑。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問問你,最近你們陸總……”
“陸總?您怎麼不直接給他打電話呢?”
靳微微一愣,還沒等回答,電話那頭又響起莉莉安的聲音,
“是打不通麼?可能是這兩天忙着東大會的事吧,這件事的確是有點麻煩,等陸總理完了就會給您回復的,我這邊還有事要忙,您看等我有空我再給您回電話行不行?”
“好,你,你忙吧,我沒什麼事。”
沉着從容如莉莉安,對話中已經顯出幾分焦灼,而從這兩句話里,也聽出了陸擎深的境,沒給陸擎深打電話,低頭看着桌上的白卡片,心一橫,深吸了一口氣。
與裴逸的見面約在一家私人會所,地方偏僻,會員制,一般人進不去,是裴逸定的地方,從電話里聽得出來他難掩的詫異。
“,我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他穿着薑黃的,下灰大給侍應生,落座時依舊是當年溫儒雅的模樣,只是眉宇間,仿佛多了幾分戾氣。
靳抿了抿脣,“我也沒想到,還會再見面。”
五年不見,總得先寒暄。
“我以爲你不會回來了,畢竟錫城這個地方,對你而言不是什麼特別好的回憶,前兩天我看了電視上回放你的一些報道,忽然想起,已經過去五年了。”
他好像陷了長長的回憶,這一波回憶好像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也來得太突然。
靳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錯愕。
“我還記得你剛從墨爾本回國的時候,剛進公司什麼都不懂,以爲每天就是拍戲接戲就行了,結果徐姐帶你去上綜藝,晚上錄製的,你全程都在打呵欠……”
“裴逸,你不問問我找你有什麼事麼?”
靳有些聽不下去,在裴逸的敘述中,仿佛是他人生的主角一樣,個人彩太嚴重,以至於靳覺得他講得這個人並不是記憶中的自己。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擡眸着靳,依舊是一副與好友久別重逢的激,“你找我我已經很高興了,不管是什麼事。”
靳的眉頭皺得更深,定定的着裴逸,
“翡翠影業,你手上百分之十二的權,我想要你的投票權。”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換來的是裴逸長久的沉默,他着,眼中漸漸泛起一悵惘和哀傷,似乎有種失落正在蔓延,
“還是爲了陸擎深?”
五年過去,重新出現在他的視線里,卻還是爲了陸擎深。
靳被他這莫名的'還是'兩個字擾的有些不明所以,
“爲什麼說還是?”
記得自己之前並沒有因爲陸擎深的事找過他。
“當年你離開我是爲了他,走也是爲了他。”
他言之鑿鑿,好像當初劈的人是一樣,
靳的眼中閃過一慍怒,
“裴逸,當年的事我不想多說,但是各自心裡有數,我不計較不代表我失憶了。”
“……”
裴逸眉頭一皺,
“我,原諒我,是我說的話讓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面對他前後態度的變化,靳有些看不懂,心裡七上八下的,覺得五年過去,眼前這個人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
低頭喝茶,平靜了一下自己的緒,“沒關係,這些事不重要,我也不是爲了這些事來的。”
“我這幾年,過得不好。”
“……”
“你可能知道,我結婚了,但是當年也是迫不得已,我不,一點也不,脾氣不好,一不高興就在家裡砸東西,我媽這兩年神經衰弱,都是被鬧得,我也快崩潰了,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