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這個,”裴逸的眼中忽然一亮,“我爸還說,等你長大了,反正是要到我家去的,不着急。”
靳臉上微微一僵,偏過頭避開了他的目。
“我不太記得了……”
“可我都記得很清楚。”
裴逸的語氣有些哀傷,
有幾片殘留的葉子落在公園長椅上,他把傘塞到靳手上,走過去彎腰撿起來兩片,朝着招手。
“還記得嗎?以前你學校老師要你做植標本,我幫你做的事全班最好看的,那次的獎項是大白兔糖,一整袋,你回來之後分了我一半。”
這個,靳有點印象,不過這是小學的事了,裴逸比大三歲,那時候三年級,裴逸六年級,學校有什麼手工課的作業總是做不好,就跑來隔壁找裴逸幫忙。
這麼久遠的事,他還記得這麼清楚,靳心中有些異樣。
“這些事,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從昨天見面開始,他就有些不對勁,時而執拗,時而恍惚,那種屬於他這個年紀本該有的上進與沉穩,反而一點兒沒看出來,倒是有幾分像是做夢的年。
裴逸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爲這三年來,我都在努力回想以前我們在一起的生活,想到以前的生活,我就覺得我也是擁有過幸福的人。”
“你現在不幸福?”靳皺起眉,“我聽說三年前是你自己跟你太太求婚的。”
“從五年前開始我家裡的公司越來越不景氣,事故一個接一個,但我爸不服氣,非要一直做下去,最後公司破產,欠了不外債,最大的債權公司就是尚氏,我不得已,。”
“怎麼會?裴家的生意不是一向很穩當的嗎?”靳有些詫異。
這年頭民以食爲天,裴家是做連鎖餐飲的,只要沒有衛生問題,一般來說大衆的接度還是很高的,況且裴家還有百年的招牌。
話說到這兒,裴逸深深的看了靳一眼,“那就要問陸擎深了,跟我們裴氏什麼仇什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