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白你能不能沉穩一點?”崔曉萌拎着勺子站在廚房遠遠地朝着門口飛奔而去的影怒斥了一聲,“撞到人了你個蠢貨!”
“我待會兒回來道歉……”樓下傳來他的聲音,
“你沒事吧?”一雙手到的面前,
陳默緩緩擡起頭,臉發白,看着海東的一雙眼睛也不,仿佛是失了魂魄一樣。
見這樣的眼神,想到那個怯生生的男孩子,海東還以爲這母子倆都一樣弱的很,無奈的回頭看了靳一眼,“這回可不是我嚇着的。”
靳白了海東一眼,走上前將陳默從地上扶起來,
“對了,忘了介紹了,陳默,這是海東,上次就是他把你送回來的。”
陳默站定,手指卻微微的抖。
靳微微一愣,低頭看向的手,眉頭皺了起來,“陳默,你怎麼了?”
“靳,我……我不太舒服,我回房待一會兒,你們先吃,不用……不用管我。”
說完這話,陳默仿佛是逃命一樣跑回自己的臥室。
剩下靳和海東兩個人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那個,海東,你坐會兒,我去看看怎麼了。”
海東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靳急匆匆去臥室敲門的樣子,淡淡的丟下一句話,
“人就是麻煩。”
進了屋,靳便看到陳默蹲在牀頭手忙腳的翻東西,將兩個櫃翻得一片狼藉,所有的服丟的牀上地上都是。
“你在幹什麼?”
陳默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找東西……”
“這會兒你找什麼東西這麼着急?”
靳不明所以地看着。
“你們先吃飯吧,不用,不用管我了。”
外面傳來喬慕白和崔曉萌倆人誰也不讓誰的大嗓門,
“酒找到了,能吃飯了不媳婦兒?”
“去去去別給老娘添,不知道拿筷子,就知道喝酒,過會兒你別吃。”
陳默依舊在櫃前將所有的東西都倒在地上翻找,完全沒有被外面影響。
裡念叨個不停,“我記得在這兒的啊,在這兒的啊!”
“陳默,”靳喊了一聲,
見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便有些慌張,“你找什麼東西,我幫你找。”
“你不知道……”
陳默背對着,聲音哽咽不已。
“你不知道那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誰啊,誰留給你的?”
陳默轉過的時候,是一張淚流滿面的臉,“小海的爸爸。”
客廳里人聲嘈雜,有崔曉萌和喬慕白兩個人在的地方永遠不會缺熱鬧的氣氛。
連聲催促之後,靳終於從臥室里出來。
崔曉萌敲着碗,“哎呦您怎麼這麼慢啊,陳默呢?”
靳的神有些異樣,笑起來的時候分外勉強,
“不舒服,休息一會兒再出來,咱們不用管了,先吃吧。”
這一聲令下,率先開筷子的,就是喬慕白這個迫不及待的。
陸擎深則是在一旁拿着開瓶慢條斯理地轉紅酒瓶上的木塞。
猩紅的與酒杯撞到一起,發出的聲音十分妙。
一桌子人,似乎海東是最沒有存在的一個。
而此刻,卻讓靳覺得分外的刺眼。
“來,海東,我敬你一杯。”靳端起杯子,語氣略顯生。
一桌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海東,舉起酒杯的時候神訥訥的,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呢,靳已經一杯見底,先干爲敬。
“哎,怎麼回事啊?”喬慕白咽下裡的丸子,直愣愣地看着這倆人,“這就已經喝上了,帶我一個嗎!”
“我已經幹了,你還不喝嗎?”靳問道。
海東愣了幾秒,仰頭灌了下去。
靳已經端起了第二杯,“這一杯我先替陳默敬你。”
又是海東,
桌上的氣氛莫名開始變得微妙起來。
“哎,靳,這麼好的酒……你用來買醉啊?”喬慕白於心不忍,摁住了的杯口。
“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啊?”崔曉萌一副護着閨的樣子,直接着下將一個滾燙的丸子塞進喬慕白的裡,燙的他吱哇。
“這一杯,我是替陳默敬你的,不太舒服,所以我替喝,你喝嗎?”
海東的眉頭微微一皺,眼睜睜看着靳又是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