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擎深這話,雖然不是歪曲事實,卻實實在在的避開了有些事實,直接將裴逸抹黑了一個見利忘義的大混蛋,着實腹黑。
“明珠,我……”裴逸百口莫辯
“裴逸你這個混蛋……”
“啊……”
“保安呢,把這兩個人給我送出去,”喬老爺子不耐煩地瞥了那扭打在一起的夫妻倆,脾氣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眼前這一片狼藉,就是這夫妻倆鬧出來的,這樣的人到底是誰邀請過來的?
崔曉萌捂着看着被拖出去的兩個人,忍不住笑了一聲,擡頭便看到自己公公審視的目,猛地一愣,老老實實地低下頭,
“爸,對不起……”
崔家父母已經沒臉再爲自己兒求,夫妻倆低着頭唉聲嘆氣,只恨自己生了兒沒好好管教,生出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暴脾氣丫頭。
喬老爺子忽然大笑起來,洪亮的笑聲在整個宴會廳中迴。
衆人不解,面面相覷。
“你有什麼錯?”老爺子微微彎下腰,看着不知所措的兒媳婦,
“你不過失看不得自己朋友委屈而已,我們喬家創立之初,可都是以講義氣爲先的,今日之事,你毫無錯。”
不是新婚夫妻倆愣住了,崔家父母也愣住了,
“親家,你們是養了個好兒啊,巾幗不讓鬚眉!”
老爺子的聲音十分爽朗,大手一揮,面向賓客,
“諸位驚嚇了,婚禮待會兒繼續,一場小鬧劇而已,諸位都是跟喬家來往多年的,想必不會介意,見笑了!”
老爺子在錫城說的話,擲地有聲,轉之間,那議論之聲便轉熱鬧的談笑,有恭喜老爺子兒媳婦教養有方的,轉瞬這不統的兒媳婦就了衆人誇讚的楷模,這風向,果然不愧是生意人啊。
見風使舵的本事,真是一流的。
崔曉萌一臉的茫然地被衆人簇擁回到化妝間,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這事兒仿佛從未發生過一樣,等換完服再下樓的時候,滿目狼藉依然清理乾淨,整個宴會廳熱鬧非凡。
靳的伴娘服髒了,只得換了服,大概是怕再出什麼事故,陸擎深便陪着一起直接席,沒肯讓再去跟着忙活。
婚禮進行曲響起的瞬間,二樓飄着花瓣,崔曉萌挽着自己父親的手臂緩緩而下,後跟着兩個雕玉琢的小花,一左一右跟在後面,提着婚紗的擺。
宣誓的時候,靳的手背陸擎深緊緊握住,詫異地擡起頭,卻聽他在耳邊悄聲說道,“我們的婚禮,會比這個更好。”
靳臉上一紅,低下頭小聲道,“什麼婚禮啊,我不用……”
台上正喊着搶捧花,崔曉萌拼了命地朝着靳招手,愣是沒看見。
一幫未婚的兒站在紅毯另一端翹首以待,都等着捧花的幸運,而新娘子急之下劈手奪過司儀手裡的話筒,
“借用一下……”
婚禮上各種鬧劇已經讓衆人對喬家這位霸氣側的兒媳婦兒刮目相看了,此刻再鬧出點兒什麼,他們都不覺得奇怪。
崔曉萌乾咳了一聲,試了試話筒,
“我能跟慕白在一起,走到今天,或者說還能走更遠,我必須要謝一個人,我跟慕白兩個人分分合合這麼多年,要是沒有的鼓勵,還有費心思給我們製造的各種契機,我想我們不會有今天。”
靳已經擡起頭,怔怔的着台上白紗翩然的新娘子,眼眶泛紅,
“就像以前說的那樣,如果我嫁給喬慕白我一定會幸福,現在我到了,所以我很希也能跟我一樣幸福,所以,今天的捧花,我想送給我最好的閨,靳。”
崔曉萌提着角站在白的地毯上,微微彎腰,
捧花即將遞到手上的時候,忽然瞥見靳側的影,眼中閃過一狡黠,手腕徑直轉了個彎,將花丟到陸擎深懷裡,擡起話筒,揚眉質問道,
“這麼多人在場,你不打算對我的好閨說點什麼嗎?陸大總裁?”
陸擎深的臉上閃過一錯愕,手中捧着潔白的花,面對遞過來的話筒,沉默了幾秒,在靳慌擺手拒絕的同時,緩緩地勾起了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