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心滿意足地吃完牛湯回到警署的時候,警花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不堪,反反覆覆地跟剛來換班的同事們念叨着三個字,
“太人了,太人了……”
“什麼人啊?”趙警出好奇的神探頭問道,
“值夜班的時候又背着我看什麼言劇了吧?”
警花見到他,渾一僵,拎着包轉就朝着大門口跑去,
“沒什麼沒什麼,趙哥,我換班了,我下班回家睡覺了啊,拜拜……”
警花這火急火燎的樣子,讓趙警有些不着頭腦,正好小張剛從洗手間出來,他當即抓住問道,“那丫頭見着我跑什麼啊?剛剛說什麼太了?新上映的電影?”
小張看見趙警,頭皮一陣發麻,
“師父,我說了您可別激啊……”
“啊,你說吧,什麼電影……”
“那個您不在,咱們警花剛剛保釋了個人。”
“誰阿?”
“徐敏容……”小張吞了吞口水,
“警花剛接班下班了,以普通公民的份保釋的,按照流程來的……”
……
出租車上,宋君寧拿着藥用棉簽沾着碘酒,裡心疼的念叨着,
“你說你,他們抓你,你就老老實實跟他們走就是了,我肯定會來保釋你的,你反抗個什麼勁兒?他們都是一幫大老爺們,你這是襲警啊……”
“閉吧你,誰讓你來了,我求你來了嗎?”
徐敏容不耐煩地打落棉簽,“別我。”
“你傷了……”
“誰讓你來的?”
宋君寧眉頭一皺,從袋子裡重新掏出兩棉簽,重新沾了碘酒,淡淡道,
“晏寒沉他現在人在香港,沒辦法回來,所以接到警署電話以後直接打電話告訴我了。”
徐敏容的眼中閃過一異樣,緩緩吸了一口氣,
“那好,這件事我謝謝你,保釋金我會還給你,師傅,麻煩前面路口我下車。”
“敏容,我不用你謝,也不用什麼保釋金……”
“那你要什麼?”
“我要你。”
“我們倆已經離婚了,宋……”徐敏容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但是一看見宋君寧這副鬼樣子,就氣不打一來,“師傅,停車,我現在就下車。”
車子應聲而停,
推開車門,毫不猶豫的下了車。
“敏容……”後是踉蹌着追上來的影。
徐敏容甩開他的手,面憤怒,
“我說了很多遍了,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聽得懂,宋君寧,我們就玩兒完了?我恨宋芊語,我恨你,我恨你和給我和我邊的人帶來的一切災難,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的聲音在寒風中不住地抖,眼眶漸漸泛紅。
宋君寧卻仿佛已經聽慣了這樣的話一樣,低下頭,“先不說這些,我先送你去醫院。”
“宋君寧,你腦子有病是不是?”徐敏容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向他的肩膀,將他推得一個踉蹌,
“你知道我爲什麼進警署嗎?因爲我在網上用十幾個號辱罵宋芊語,你的老人,你親的妹妹,是個臭不要臉的婊子,因爲我見不慣你的老人搶了別人的丈夫還敢在公衆面前表現出一副冰清玉潔的公主模樣!”
“……”
“而你,跟那些有眼無珠的男人一樣,將奉若神明!讓我覺得噁心!”
徐敏容的眼中浮現癲狂憤恨的神,揪着宋君寧的領口,臉蒼白一片,
“我永遠忘不了我是怎麼眼睜睜地看着你接了的一通電話,就丟下我一個人在馬路邊上去找的,我永遠也忘不了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孩子,是怎麼死在這馬路上的!”
宋君寧的眼中只有無窮無盡看不到底的愧疚,任憑揪着自己的領,在寒風中被漸漸圍攏過來的衆人圍觀,
他不甘心的問道,
“可是敏容,你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彌補你,是,我是我,我們的日子還長啊。”
“我給你一個機會,那誰給我和我的孩子一個機會。”
徐敏容手上漸漸鬆了,放開了宋君寧的領口,冷笑了一聲往後退去,
“你想要彌補我,不過是想要找個地方安置你那無安放的愧疚心,我偏不,”嗤笑,“你就應該一輩子活在懺悔之中,永不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