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芊語提着禮服來敲門的時候,原本已經做好了陸擎深不會見的準備。
不過是打算把服送到,保證明天那個完的婚禮如期舉行而已,就算不見,拿到服就行。
出乎的意料之外,陸擎深開了門,並且讓進了門。
進門的那一瞬間,有些後悔,爲什麼讓婚紗店的人提前走了,要是在的話還可以給當個見證,那些背後的傳言也可以消停一些。
他問的話,讓有些措手不及。
“當然,”急匆匆的應了一句,“爲什麼現在爲這個?你後悔了?”
陸擎深的眼神深了幾分,
“你有沒有想過,跟我結婚以後,或許日子並不是你以爲那樣。”
宋芊語鬆了一口氣,換上招牌的笑容,
“我以爲的日子裡,有你就夠了。”
“是麼?你不介意我心裡有別人?你別忘了我還有個兒。”
似乎早就料到他的顧慮了一樣,神淡淡,仿佛毫不在意,
“我不介意,如果你將來要把兒接到你邊來,我也會把當親生兒一樣照顧,不會比親生母親照料的差。”
陸擎深沒有再說話,轉過的時候,眼神中泛着涼意,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的婚禮還有很多事要忙。”
宋芊語點了點頭,聽着他提到婚禮的時候,眼中泛着甜的。
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婚禮的這天。
次日,
京兆城北索菲亞教堂,
草坪上是系好的氣球,五彩繽紛,等待着被放飛。
度月的車子已經停在門口,就等着婚禮結束,就載着一對新人直接去機場,飛往法國黎。
到了新郎該出現的時間,牧師面前,卻沒有人影。
新娘化妝間內,沒有人知道教堂里的議論紛紛,還等着通知新娘場,便挽着叔叔的手臂,穿着夢中的婚紗,走在通往他邊的那條紅毯上。
“時間快到了,怎麼還沒人來通知?”
宋芊語的伴娘皺起眉頭,
“不好了,”化妝間的大門被人推開,開門的男人是宋芊語的表哥,此刻氣吁吁的推着門,上氣不接下氣道,
“出事了……”
“怎麼回事?慢慢說。”伴娘皺起眉頭,“這什麼日子,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形象,什麼不好了,呸呸呸。”
“還什麼日子,新郎都不見了,有什麼好計較的啊!”
“你說什麼?”宋芊語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旁伴娘見狀,眉頭狠狠一皺,
“胡說八道什麼啊?這種事也是能用來開玩笑的嗎?”
“哎,你們還別不信,我是從伴郎那邊知道的,教堂裡面都快炸了,陸擎深這會兒原本早就應該在教堂里了,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宋芊語的臉頓時變了,提着婚紗便闖了出去。
伴娘跟在後面喊都喊不住。
教堂里議論紛紛,座位上的那些人有的站起來了有的還坐着,最前排是陸良淮,正一個勁兒地打電話,面十分凝重。
而陸擎深應該在的地方,空無一人。
在大門口站了一會兒,轉朝着新郎休息室跑去。
新郎休息室里,禮服完完整整的掛在架上,幾個陸家的表侄正面面相覷,
“擎深呢?”攥着婚紗的角,死死地盯着離最近的伴郎,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半小時之前,擎深哥讓我們都出去,他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有膽子大的試着緩和氣氛,
“芊語姐,擎深哥他可能就是出去走走,過會兒就回來了。”
宋芊語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手機給我。”
“芊語姐……”
“手機給我!”拔高的聲音分外刺耳,響徹了整個新郎休息室。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砰”的一聲,手機在手中砸在牆面上,四分五裂。
提着婚紗衝出休息室,
“芊語……”
陸家宋家兩大家族的人都在門口站着,陸良淮冷着一張臉,
“芊語你別急,老於已經在聯繫擎深了,他一定會來的。”
宋家幾個叔叔伯伯的臉已經沉到了極點,
“老陸,這事兒您們要是不給一個代,還真當我們芊語沒人管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