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站在門口打了個呵欠,
下意識擡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深夜了,外面天都黑了。
陸擎深還沒到,也沒來個電話。
趁着醫生給老太太做檢查的功夫,掏出手機給陸擎深打了個電話,按照約定好的時間,也應該接到小夕回來了,海東應該也到了。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電話那頭傳來的無人接聽在安靜的走廊上顯得格外清晰。
……
一個小時之前,
一輛黑商務車還沒開出主城區,就被後面呼嘯而來的警車追上了。
海東下了車,皺眉看着圍着自己的一圈警察,
“你們什麼意思?”
他已經陪着陸擎深在警察局窩窩囊囊的待了大半天,這剛出來沒多久,莫名其妙的又被盯上了,按照他的脾氣,已經足夠暴躁了。
“你現在準備去哪兒?”
“郊區。”
“做什麼?”
“接我老闆啊,你們有完沒完了,我沒殺人放火,你們盯着我不放是什麼意思?”
“我們需要你配合。”
“配合什麼啊?”海東不耐煩的看了他們一眼。
“抓人。”
……
靳打給陸擎深的第一通電話無人接聽,
皺了皺眉正準備再打一個,主治醫生已經從病房出來了,後面的助理醫師、實習醫生還有護士都先離開。
只剩下李醫生一個人站在門口環顧了一圈,
“誰是柳真的家屬?”
“這兒……”靳趕忙關上手機,朝着醫生走去。
“柳真已經沒事了,只要靜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你過來跟我簽個字,把重症病房轉普通病房的資料核實一下。”
“哦,好。”
辦完手續,再回病房陪着老太太說了一會兒話,等老太太睡着,靳打了個呵欠從病房出來打水,外面已經是凌晨,早過了跟陸擎深約好的時間。
把熱水瓶放在開水房打水的地方,打開了開關,然後轉過給陸擎深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那頭依舊是無人接聽。
這一整天,都沒打通他的電話。
是忘記開機了嗎?
可是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他還接到了的電話。
儘管不相信陸擎深會出什麼事,但是還是不太放心,給海東打了個電話,也是無人接聽狀態。
靳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後忽然響起嘩啦啦的水聲,渾一個激靈,猛地想起開水閥門還沒關,趕忙轉去關閥門,不留神被開水在手上燙了一下,等擰上開水瓶蓋的時候,看了一眼手背,燙了兩個大水泡。
把開水瓶送到老太太病房之後,靳便開始坐立不安。
覺得陸擎深可能是出了什麼事?
或許是在去靳家的路上,或許是回來的路上,又或許是在家裡。
想到這裡,趕忙翻開手機給靳家的臨時保姆打電話。
當時跟保姆約好的是陪小夕到晚上七點做完晚飯走,要是家裡大人還沒回去的話,就按照三倍工資加班。
保姆都是可靠的人,按道理不會出什麼事。
電話剛打過去沒多久就接通了,電話那頭聲音很迷糊,似乎是在睡覺。
“是夫人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李阿姨,你現在是回家了嗎?”
“是啊,您不是代七點做完飯我就能走麼?正好我做完飯的時候,陸先生回來了,我就走了。”
“這樣啊,那沒什麼事,我就是打電話問問。”
“哎,好。”
掛斷電話,靳還是不放心,又往家裡座機打了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這種不安的覺越發的強烈。
直到陳默的電話打來。
“靳,你今天見到海東了嗎?”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陳默火急火燎的聲音。
靳微微一愣,“怎麼了?”
“他今天跟我約了晚上回家吃飯的,我等了他一晚上,電話也打不通,是不是跟陸總在一塊兒有什麼事要辦?”
陳默的聲音有些躊躇,等待着靳的回答。
靳的面沉了下來,“擎深的電話也打不通,陳默,你先別急,我……我想我現在要回家一趟。”
靳的裡勸着陳默不要着急,實際上着急到語無倫次的是自己。
凌晨五點多,天還沒有完全亮,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郊區靳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