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到套房裡客廳來吃的。
一桌子人。
齊刷刷的盯着那個陌生面孔。
長得卻冷若冰霜的小正太。
“這個……這個孩子……”崔曉萌躊躇了一會兒,
“是宮家的小爺?你們把他帶出來幹什麼?”
辜銘風跟陸擎深對視了一眼,隨即聳了聳肩,“這小子綁架了小夕,總得讓他吃點苦頭吧?而且還是他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
他們倆帶小夕走的時候,這位小爺不知道爲什麼又折返回來了,辜銘風當機立斷捂住帶走,生怕他瞎喚引來外面的人。
這是個意外,卻也是這小子活該。
對於辜銘風打算讓宮凜這小子吃點苦頭的說法,陸擎深並不未反駁,看他的臉似乎還贊同。
桌上,海東則是忙着給剛劫後餘生的大小姐剝蝦殼,沒空參與討論。
只有喬慕白,面帶驚恐,“趕緊還回去吧,啊,趁着事兒還沒鬧大,宮靜,宮靜要是知道這事兒,會殺了我們的……”
崔曉萌原本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看到喬慕白那副慫樣,再想到在山莊他那副被一個人支配的恐懼樣,頓時心裡冒火,
“還個屁,綁架我乾兒的小混蛋,走的時候剁碎了扔進滬江。”
“小萌,”
“怎麼了,捨不得?這小子是你跟宮靜生的?”
“天地良心啊!”喬慕白舉起三手指,“我都沒過宮靜,”
“……”
“媳婦兒,你可別意氣用事,帶着這麼個燙手山芋,我敢保證我們本都沒辦法從滬上走出去。”
“不會,”陸擎深此時才開口,面淡淡,仿佛說着一件極其稀鬆平常的事,
“按照你們說的,宮靜不承認我們在宮家,那麼從宮家出來我們被拍攝到的攝像里就算是我們帶着這小子,也不會把這段監控給警署的人,要面子。”
喬慕白沉默了一會兒,“可是面子跟兒子比起來……兒子更重要吧?”
“但的兒子是安全的,就像你知道我在宮家是安全的一樣。”
在確認兒子安全的況下,怎麼樣將兒子明正大的帶回來,這才是宮靜的第一要務,拉不下這個臉來直接找他們索要。
想明白之後,喬慕白鬆了一口氣,可是看到宮凜之後,又皺起眉,
“那我們帶着這小子到底幹什麼?”
“當然這小子怎麼折磨我乾兒的,就怎麼折磨他!”崔曉萌惡狠狠的盯着那熊孩子,十分火大。
此刻衆人都盯着小夕,等着他定奪。
剛睡醒沒多久,發生了什麼也不太清楚的樣子,見衆人都看着自己,眼神中有些茫然,猶豫了一會兒,油膩膩的手裡抓了一隻海東剛剝好的蝦放到對面宮凜面前的白盤子裡面,
含糊不清道,“別客氣,吃啊。”
衆人無語。
而按照崔曉萌的說法,其實靳他們應該好吃好喝的把宮凜供起來,畢竟人家就是這麼對小夕的,雖說是綁架了,但是這麼多天都是要什麼給什麼,除了人自由之外,整棟房子隨便胡鬧的。
畢竟是個小孩子,一羣大人也不知道小孩子到底在想什麼,只當這小子是被家裡寵壞了,在水族館被小夕戲弄了之後,就非要給個教訓不可,這才讓手下人綁架了小夕。
年無知,無知者無畏,也無罪
只是那幫手下人是真的不懂事,竟跟着一個小孩子胡鬧。
好在這小子心眼不壞,倒也沒虧待小夕,綁架去的那幾天,靳再抱着的時候,明顯覺得這丫頭重了好幾斤,這不讓覺得陸擎深那句'小夕只是了驚嚇'是他的自我安。
這件事一直到後來過了很久,
宮凜在陸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又被宮家接回去之後很多年,再到後來宮家人與他們不不願但又不得不進行的一次會面上,
他們才弄清楚事的前因後果。
而他們一行人回到錫城之後,宮凜就和小夕一起被丟進了萬花苑陪着老太太解悶,辜銘風就住在附近可以看着,
陸擎深要着手解決泓擎的債務問題,無暇顧及其他,
而靳,回去不久之後就接到了京兆法院傳喚,準備收拾東西去京兆,作爲證人出席陸良淮的案件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