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面對趙冰清那調侃一般的質問,穆雲沒有跟往常一樣逗,語氣莫名的有些疲倦。
趙冰清愣了幾秒,詢問道,“你怎麼了?心不好?生意上的事?”
“不是,”
“那是累了?”
“冰清,回國這麼久,你都見了什麼人?”
“一些朋友,”趙冰清笑了笑,“你是擔心我給你戴綠帽子啊?放心吧啊,等你京兆和滬上的工作結束,到錫城來,我帶你跟他們見面,他們人都很好的。”
“你還沒跟我說過你爸媽的事,我們的婚禮,不要邀請你家裡的人麼?”
聞言,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冰清?”穆雲眉頭一皺,
“牧雲,你說過不問我以前的事的,我媽很早就去世了,至於我爸,估計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他,我也不想見他了,別的也沒什麼親戚……”
這是能說的極限了。
或許應該坦誠相對,可是自認自己的過去並不彩,不是什麼能拿出來的說的事,那是的肋,沒人能給披上鎧甲,只能築起一道高牆,將那些滿是影的過去埋葬。
穆雲半晌沒說話,掛斷電話之前,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語氣跟平時沒什麼太大的區別,趙冰清也只當是他喝了點酒,緒上難免波,畢竟對自己這麼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偶爾有些好奇的過去,也都在的意料之中。
那之後一連好幾天,穆雲都沒有主給打電話,而打電話過去,有時候打不通,有時候接通了也只是一句十分敷衍的'我在忙'。
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對勁。
當把這事兒跟陳默和靳說了的時候,這倆人一致覺得,可能是婚前恐懼症。
“你想啊,你倆這麼久沒見面了,再見面的話就快結婚了吧,所以在他潛意識中,只要一跟你見面或者聊天,現在都是要聊到結婚的事,再也不是以前的話題了……多有點恐懼吧,而且你不是說他年紀不大麼?”
靳端着一杯養生茶坐在趙冰清旁,看着正在打掃客廳的陳默,聽着的高談闊論連連點頭。
今日下雨,兩個劇組都休息,們仨加上一個崔曉萌聚在陳默家裡打摜蛋。
然而崔曉萌不知道吃了什麼東西拉肚子,跑了好幾趟廁所了,陳默已經把客廳拖了個來回也沒見出來。
陳默這麼一說,趙冰清猶豫道,
“有一次晚上他主打電話給我,是跟我提到結婚的事的,好像有點鬧得不開心了,是因爲這個麼?”
“八是啊!”陳默靠着吸塵,一臉篤定,“我看你說的這些症狀,十有八九就是婚前恐懼症了。”
趙冰清微微一愣,“那怎麼辦?”
“你也別急,這個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我認識的人十有八九家裡都有這檔子事兒,基本上都是發生在男人上。”
“你當時也是?”趙冰清看着陳默眨了眨眼,“陳默姐,你當時是怎麼解決的?”
陳默微微一愣,訕訕道,
“我結婚的時候,娃都六歲了,沒來得及恐懼呢還。”
於是倆人同時吧目轉向正在一旁喝枸杞茶的靳。
靳咽下半口水,咳嗽了一聲,“擎深說,我是喝多了酒強行拉着他去領證的,所以好像,他也沒來得及恐懼,就已經坐實了。”
話音剛落,洗手間裡一陣沖水聲響起,旋即某人'刺啦'一聲拉開了門,一邊往客廳挪一邊嘟囔,
“哎媽呀,都麻了……”
三人齊刷刷的看向,
崔曉萌忍不住打了個嗝,“你們都看着我幹嘛?”
三個人裡面,只有一個人、見家長、結婚、月是按照順序來的,非要說有什麼恐懼症的話,也就是有資格發表意見了。
弄清楚事經過之後,崔曉萌一屁窩進沙發裡面,咳嗽了一聲,“這個婚前恐懼症啊,其實,喬慕白也有過……”
其餘三人眼中頓時四,坐聽八卦。
“我倆不是有個房子麼?後來了收藏品倉庫的那個,結婚前他就天擔心到時候我把他那些瓶瓶罐罐的古董全當破爛給扔了,好騰出地方來給我放手辦,然後到了領證那兩天他就老躲着我。”